司夜扬声:“人生忠告,别和医生作对。”
说完,他似乎还不满意,又添油加醋地补充道:“慢慢享受,再见了~”
殷染紧咬牙关,一字一顿地从唇边挤出两个字:“司、夜。”
那声音落在津行止耳里,像是火上浇油般使得他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你在叫谁?”
“砰”的一声,殷染被津行止一把摔在床上。
一阵疲乏感从体内冲击而出,使得殷染四肢酸软。
津行止脸贴脸地压过来,声音混合鼻息一同传来,每个字的尾音都带着不满的意味:“为什么要叫别人?你知不知道,你只能是我的。”
殷染抬眸,撞上津行止眼底正在扩散的红血丝。
刚才司夜的行径让他很不悦,眼下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听津行止诉说他因为临时标记而燃起的病态占有欲。
他舔了舔牙尖,抬起酸痛的手臂,一把拉住津行止的衣领:“要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他用力翻身,将愠怒的alpha反摔在床铺上。
殷染用自己还红肿着的唇瓣吻上津行止,将舌尖强塞入他的口腔。
但那种强势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津行止打破。
津行止毫不收力地将人反压上床头,用行动践行着“你只能是我的”那句话。
·
第七日,津行止的神志终于完全清醒,信息素的波动也趋于平稳。
津行止找到手机,发现手机早已因没电而关机。
他在一片凌乱中找到充电器插头,刚充上电,余光便瞥见殷染下了床。
殷染扶着门框走出去,径直走向客厅。
见状,津行止立刻跟了上去,生怕人走着走着就突然跌倒。
殷染从客厅的墙边柜上拿起一个相机,左右翻看了两下,利落地取出内存卡。
想起殷染之前关于录视频的言论,津行止忙上前询问:“你什么时候把它带来的?”
殷染把内存卡收在掌心:“当然是来找你的那一天,早该猜到它的剩余电量撑不过这么多天的,不知道录了多少。”
“录……”津行止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卡顿,他如受重击地看向殷染,“你——”
他卡壳了半天,才终于憋出了一句:“你现在对我们的上下关系已经这么淡然了吗?”
殷染倏地一笑:“对已发生的事,纠结再多都是没有意义的。与其花时间去想‘我要是怎么样就好了’,不如规划一下之后该怎么做。比如……如何将这些变本加厉地还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