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等级并不高,不会对司夜造成什么影响。
他小心地把小舟阳侧翻过来,隔着手套将按摩贴贴在他还未成熟的腺体上,在穴位上极轻地按揉着。那力道刺激着小舟阳的腺体,迫使他的信息素流动起来。
司夜一边揉,一边低语道:“小舟阳啊小舟阳,你可一定得坚持下去,你的行哥哥还在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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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救护车劈开道路的寂静,声音一路延伸到医院。
殷染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津行止抬下,换床,继续前行。
津行止的血液明明还是和从前一样甜香,此时那气味却奇怪地变成了细小的刀刃,顺着殷染的鼻腔嵌入他的身体里,在一呼一吸间划出伤口。
走廊里,属于医院的消毒水气息侵蚀着殷染的感知,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木讷地跟着病床跑动,紧紧抓着津行止的手,像是渴望锁住最后的希望。
到了不得不分离的位置,殷染的手却僵硬得动弹不得。他竭力控制自己松开手,两人的指尖才分开。
津行止就这样从他面前消失,被送进了手术室里。
大门上方的红灯倏而亮起,提醒着他手术已经开始了。
良久,他才从那扇闭锁的门前往后退了几步。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身后一直站着一个人。
他动作迟滞地回过头,发现身后的人是丁知朝。
殷染下意识垂下眼睫,不想让旁人窥见他的异常情绪。
丁知朝微叹了一口气:“虽然听到了你的请求,但很抱歉,我是性腺科医生。做这种手术,还是其他同事更专业。”
殷染无力地偏开头,沉默下来。
如果没有丁知朝知会医院方提前做好准备,津行止恐怕也没办法这么快进入手术室。
可他的嘴张了半天,却也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谢谢”。
他低下头,视线固定在地上某块沾染着津行止血迹的瓷砖上,用一只手抚在胸口上,感受着属于血契的温度。
此刻,殷染无比庆幸自己曾给津行止种过血契,能让他在此刻因血契的关联有一丝慰藉。
“不会有事的。”
身前,丁知朝安慰的声音传来,可那句话却像是一阵微风吹过结冰的湖面,根本无法漾起一丝涟漪。
片刻后,殷染的心口兀地绞痛了一下,连带血契的感应水平也迅速下降。
殷染惊恐地抬起眼,目光迅速转向手术室门口。
他激动地移步过去,被丁知朝直接抬手拦住:“手术才进行了没多久,你这样只会影响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