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孔洞,在风吹进来之前,他甚至不曾感知。
“您想让我怎么兑现……”
劳埃德叹息道,他揽上青年,灰绿色的双眸在黑夜里捕捉着那双蓝瞳:“您不是已经告之于众了吗?”
他还有得选吗?
“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撤回之前的声明。”夏恩说得理所当然,似乎他有让时间倒流、或者什么神秘后悔药一样。
“……我知道你也许会有点困扰,劳埃德。”
金发雄虫顿了顿,他避过帝国上将的目光,不自在地用手抓了住下颌,仿佛被那里垂下的发丝痒到了:
“我承认,我这样做,有点逼迫你的意思。我也不想啊……但凡你积极一点,我也不会让你在伊斯米尔面前难堪。”
劳埃德又一次感到诧异。为这只雄虫的敏锐,更为他的坦诚。
隐秘的纠葛、见不得光的得失衡量、丑恶的念头,他怎么总可以一次次,就这么简单地说出来?
“虫崽的事……”夏恩目光开始游移不定,哪还有片刻前挑拨雌虫欲|望的气定神闲,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呃了半晌也没个明白话。
新上任的洛奥斯特公爵忐忑不安,此刻被他置于“问责者”角色的雌虫,看似平静,实则脊背都绷紧了。汗水从脖颈滴落,沿着胸膛、腹肌滑进腹股沟,凉得让雌虫头皮发麻。
“对不起!”
夏恩呃了半天,最终决定慷慨就义,他双手合十,放开劳埃德,往后退了一步,欠身道歉:
“我知道这主意很烂,但一时半会没什么比它更好用的了!你放心,这消息只会留在那间书房!不会有第四只虫知道!”
“……”劳埃德忍不住长舒一口气,神经一放松,才发现身上湿粘得厉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清咳了两声,阻止了雄虫噼里啪啦的机关炮:
“小少爷,一个谎言只会带来更多的谎言,无论大小。您这样图一时便利,有没有考虑后续该如何收场?”
至此,两虫之间的旖旎氛围已随着散开、变淡的麝香味而残存无几。靠在墙上、半|光着身子,一身狼狈的雌虫不知不觉又拿出了严厉的长辈角色,开始教导起胡作非为的小公爵来。
明明道了歉,结果这老雌虫不仅不给他台阶下,莫名其妙又开始了。夏恩瞬间不乐意了,深深感觉自己一汪深情大概都喂了狗,直雌癌末期没救!没救!
“什么收场?只要结婚程序走完,你就是我合法雌君。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关他们屁事!”炸毛的小公爵又蹦出一堆脏词。
劳埃德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赶忙迈步上前,一把抱住小雄子。他怕自己再说出什么不好听话来,这次干脆闭嘴不言,只用实际行动来安抚雄虫——这方法还是史蒂夫几年前在他又一次相亲失败后叨叨了许久的自救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