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皇叔那里可是藏龙卧虎啊。”休在脑后抱起双臂,朝雄虫挤挤眼,腰腹向前顶去,十分自然地转换话题:“我的陛下,既然宽宏大量的您不生气了,那……能不能再顺便帮个小忙……”
在休开口前,伊斯米尔没觉得有什么。在休开口后,他忽然注意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的姿势是指,他挤在休腿间,一手放在对方腰部,一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雌虫的肩颈及以下。而为了给他腾出更多空间,休上身陷进枕头里,后腰抬起,两条大长腿伸出被子,膝盖弯折,虚虚地环住了他。
“看来某虫休息得挺好。”伊斯米尔淡漠地扫过雌虫分外精神的部位,撑起身子就欲离开,“但很可惜……我没有凌虐病人的爱好。”
“陛下。”休抓住雄虫的手,眼眸中春日的绿不断加深变浓,正在变为夏日的绿,“我说想您味道的时候,是认真的。”
“我可以提供信息素。”
“米尔!”休声音粗哑地喊了一句,待雄虫看过来,才平复克制着呼吸,“没关系的。我很强壮。您可以用您喜欢的道具。”
“……拜托您。我想确确实实地感受您的存在。”雌虫凑过来,伸手捧起伊斯米尔的脸,低声道:“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求求你了,米尔。”
他都知道。他全部都知道。
伊斯米尔望进休充满恳求和真诚的双眼,忽然就明白这只雌虫此举是为了什么。
几百天的分离,他们当然都很思念彼此。但在刚刚苏醒、浑身是伤的这种时候提出如此请求……如此荒谬可笑,如此脆弱不安……
休·雷诺德不是这种虫。
他是。
他在虚空和现实的边界无助徘徊,用理智压制着每一根烦躁不安颤动着的神经末梢。他不敢长久和休对视。不敢主动开口询问细节。更不敢谈及自己对他的思念渴慕,自己的恐惧与不安。
“……我要蒙住你的眼。”
“我喜欢。”休翘起一侧嘴角。
“会有绳索和束缚环。”
“小意思。”休亲着伊斯米尔的鼻头,追问道,“其他的?”
“……”雄虫沉默着看他,摇摇头,“没有了。”
“没有了?”休颇为诧异。
“我……”伊斯米尔声音很低,“没那个心情。”
“啊,善良又感性的米尔。”休在雄虫耳边轻笑,“那一次可喂不饱我。得多来几次。不知道这请求是不是过分了?”
伊斯米尔冷哼一声,紫瞳迸出一丝薄怒,低头咬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可恶嘴唇。
道具很快送来。负责的阿加雷斯目不斜视地退下,并体贴地启动了隔音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