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鸿:……
“卧槽!”游鸿当场就要扒门,只不过一想到凌寒刚才的手劲,整个人又萎了。他摸摸脖子,现在还觉得头晕脑眩。
房间里是俩姐弟,他招惹了弟弟,也说了不好听的话,姐姐总不能站在他一个外人这里。想到这层,游鸿憋着一肚子气往电梯间大步走去。
“难受吗?”穆晚的手指抚上凌寒脖颈上的红印。
游鸿的脖子上也有一圈勒痕,是衣领锁出来的,看样子也吃了亏。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因为什么冲突闹出这么大动静?
凌寒有些不大自在地扭过头去。
穆晚的指尖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温暖和湿气,触上火辣的掐痕,如针刺过电。温暖的气息就在近旁,真正让他不敢直视的,是那湿漉漉的睡裙上斑布的水印。
“衣服湿了,换掉吧。”他转身背对穆晚,好像在生谁的气。
穆晚低头看看身上的情况,的确有些“惨不忍睹”。而且胡乱一套,里面什么都没穿,饶是平静惯了的她也有些脸热。
“好。”她飞快回盥洗室换掉睡衣,来到沙发旁凌寒身边坐下。
男孩垂着眼睛,留意到她坐下也没动弹。穆晚在等他心情平复。
“他说了冒犯你的话。”许久,凌寒来了这么一句。
“所以你帮我出气了?”穆晚瞬间明白其中的缘由,她甚至能想象得出来游鸿说出来的话有多招人打。
被小男子汉维护,这感觉有些微妙。就好像无意中浇灌的树苗,试图用它细瘦的枝条与远远谈不上茂盛的树叶帮忙抵挡风雨。虽然实际作用甚微,却可爱得让人心疼。
“我去教训他。”穆晚正要起身,手心却被拉住,“别去,我不想你跟他来往。”
仰首的男孩与她对视,目光认真,不是赌气,是真的不想她和游鸿见面。
气都不用出,也不要她跟讨厌的人接触。穆晚反手紧握,“好。不过下次遇到同样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她的目光落在凌寒的眉眼上细细临摹,忽然间毫无征兆地凑上去与他额心相抵,轻声说道,“谢谢。”
被珍视的感觉很熟悉,她在现实世界里一定有被同样对待,并且心生温暖,所以才会好想好想对凌寒说声“谢谢”。
穆晚的头发仍旧潮湿,贴上额头应该是凉的,然而凌寒却只觉得烫。
独属于一个人的气息在如此近的距离变得异常清晰,只要一点点,只要稍稍抬起头,就能碰到双唇。像男人会对女人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