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到泄信息素,竟然把火气撒在一个无还手之力的女同学身上,真的是畜牲。这次穆晚不再收着,提腿将傅锐聪一脚踹进树后的荷花池里。
另外两个男人怪叫着就要上前,同样什么都没看清整个人直接飞进池塘,砸进池泥里。
秋天的池水水温很低,傅锐聪裹了一身腥泥又浑身湿透,信息素也彻底被池泥和池水掩盖。
三个男人在泥巴里奋力挣扎,咒骂不断。
穆晚来到池边蹲下,“叫大声点,好让同学都来看看你们的丑态。”
傅锐聪咬牙切齿,“你等着,看我不整死你!”
嘴巴不仅臭,还硬。穆晚轻轻摇头,转头朝蜷缩在地上,从头到尾没有抬过头的女生走过去,一把将她捞起来。
女生脊背弓起,仍旧是畏缩的模样,牢牢将胸腹护住。明明是同龄人,蜷起来的时候却小小一团。穆晚索性将女生架在肩膀上,“带你去医务室。”
傅锐聪已经和他的两个同伙摸着泥来到池边,穆晚踢中一颗石子,正中傅锐聪额心,将人重新踢进荷花池里。
暗处传来没憋住的笑声,穆晚循着声音望过去,池水反射月光,照见纪明逸那张清润的脸。
被正主发现,纪明逸轻咳,上前伸出双臂,“我来吧,医务室有点远。”他是男性,这种事做起来轻松一些。
“不用。”挂在穆晚肩膀上的女生终于小声出声,谨慎地挣了挣。
穆晚松开手将人放下,女生低着头,“我自己去医务室,不用人陪。”话刚说完转身就跑。
纷乱的头发遮住对方的脸,直到这会儿仍然看不清楚模样。
傅锐聪三人已经朝着池对面涉泥而去。荷花池里水声激荡,女生背影很快消失在黑夜。
“要追上去吗?”纪明逸收回目光。
“不了,她大概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穆晚整理下刚才打斗时弄乱的衬衣,是时候忙自己的事。
纪明逸转过身与她同行,“刚才那个受欺负的女同学在学校里的人缘不太好,像傅锐聪那种以欺凌为乐的学生很容易找上她。”
穆晚扭过头,“你知道?没有老师阻止?”
纪明逸眸色暗下来,嘴角牵出一丝苦涩,“怎么说呢……”
校园霸凌可以是孤立或恶作剧,可以是背后或当面嘲笑,可以是诽谤或诬陷……太多不见血却诛心的做法。向老师、家长报告?又或者干脆打回去?老师和家长甚至可能劝说“应该融入集体”,“不要孤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