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南清道:“方才儿子听信王府的下人们说四叔对他新娶的这位四婶看果果重得很。”
“那就更说明她是值得往来的。”
“母亲说的是。”
母子两人相视一笑,南蓉听着母亲和哥哥的话,却满脸疑惑。
温慈回到信王府,将顺王府里诸般事宜和信王详细的说了,信王便放了心,又叫她准备好明日招待的筵席。
温慈应下,带上蔡嬷嬷等人仔细吩咐下去,又亲自拟了菜品,特意交代厨房里要细心对待。
第二日顺王妃三人准时到信王府上,夫妻两带着众人亲自迎到大门外,顺王妃见信王如此礼遇,很是感怀,叫南清兄妹行了大礼,信王也叫南越南宁回了重礼。
这顿饭自是十分丰盛用心,宾主尽欢。饭后又说了些各自这些年的生活,说了些京中的变化。顺王妃将温慈好好的夸了一回,温慈忍不住红了脸,信王看着她宠溺的笑,大方承认。顺王妃见此也忍不住掩嘴而笑。续了杯茶,三人便提出告辞,信王便说明日一起进宫去,顺王妃含笑应下。
送走他们三人,宝蝉和温慈说:“方才万山找了奴婢,说您要找的人都齐了,拢共十五个人,问您要不要见一见人?”
“暂时不必了,你和万山说两件事,一,让所有人都签死契,不愿签的,让他们离开;二,签了死契的,每人可以提出一个条件,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法乱纪之事,都可以应下;三、签了死契的这般安排……”详细与宝蝉说了,宝蝉认真应下,忙去转告万山。
下午的时候万山来回复,除了有两个不愿签死契的其他的都签了,签了的每个人都有要求,万山记好了拿来给她看,温慈看了眼,要银子要女人的最多,还有要给某个亲戚安排差事当个小官的,救某个人的,这些都在温慈的预想之内,唯有一个叫老罡的,说办好了这回的差事要见一见主人。
温慈记得前些日子万山就是为了这个人蹲守了好几日。也不由对他产生了些兴趣,叫万山应下。其他人的要求,能办的她自己便办了,像什么安排差事、救人的,她都找周放去办。
见她最近用周放越来越频繁,信王便道:“往后叫他跟着你。”
温慈微讶,继而便笑了,自是求之不得的:“您舍得么?”
信王笑:“这有什么舍不得,我瞧着你如今也需要有个在外行走的。”
万山以前便是温慈在外行走的,不过他和周放又是不一样的,周放是有正规职务和品级的,与他哥哥周鸣一般,除了是信王的仪仗卫队的队长,曾随信王出征北狄,回来后便封了正四品的上骑都尉,而万山不过是个机灵些的奴仆。
温慈大喜,抱着信王便是一顿啾啾的亲,信王笑得胸膛鼓动,拍了拍她的屁股:“马屁精。”
温慈欢喜过后道:“不过她跟着妾身可不如跟着您有前途,不如您先问问他吧,若是不愿,妾身也不会勉强,您再给妾身物色一个便是。”
“你放心的用吧,夫妻一体,跟着谁不都一样么,他也不会有意见的。”温慈也不再忸怩,爽快应下,又是一通感谢。
后来周放来给温慈磕头时,果然见他没什么勉强的情绪,很是恭敬,这才松了一口气。
稍晚的时候,温甄和叫人送信来,说是温慧已经承宠,封了昭仪,温昭仪。
第43章袭胸
进宫这日,南宁竟打扮好了主动找上来,忐忑不安地看着信王。
信王淡淡道:“外面天儿冷得很,你哥哥都不去你去做甚么,回去吧。”
南宁很是失望,瘪着嘴要哭了一般,信王却并不动容,让周姨娘送她去南越那里。自上回南越说了要管教南宁后,南宁便隔一日要去南越的院子里,大多时候读书写字,偶尔南越会与她说些事,教她些规矩行事。南宁怕南越仅次于怕信王,因而还算听话,南越也并未如何苛责她。
这回听了周姨娘的转告,南越看她的眼神却有些冷,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只余兄妹倆之后道:“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父王醒来也不过才半年而已,你又想做什么?”
南宁吓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世子哥哥……我……我只是、只是想求娘娘和王妃说一说,让她放了我娘……我真……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真的再不敢了……”说着便白着脸哭了起来。
南宁苍白的脸面无表情的时候便有些骇人:“你娘为什么会被禁足,想必周姨娘已经和你仔仔细细的说了,偏你进耳不进心,固执自私。而且,要不要放你娘出来,父王才能做主,上回你已经问过,父王是怎么说的你忘了?”
“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无知和自私已经害了父王一回,父王原谅了你,可不代表你可以害他第二回。便是到时候父王又不计较,可我、还有王妃,也定会收拾了你。”
南宁吓得眼泪都没了,惊恐地看着他。
南越从身上披风的狐狸毛领子上抓住一只飞蚁,消瘦苍白的手指微微用力,便将其碾成了肉泥:“南宁,不要以为你是父王的女儿就可以肆无忌惮,”他轻轻弹掉手里的飞蚁碎肉,淡淡看她:“你也不比它强多少。”
当晚南宁回去便发起烧来,病了小半个月才好,温慈再见到她的时候已是二十九日的团年宴上,小姑娘瘦了一圈,比以往更加沉默。温慈看在眼里,却也并未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