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部分时候自己都是有耐心的告诉他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比如挖人心脏这件事情,她就认真的跟他解释过,哪怕他仍然有异议,但听她说过之后,也不再吃了。
因此,陆离可以说是孺子可教也。
自己的确不该无缘无故凶他,心下便有些后悔。不由得捏了捏袖口,
陆离看容蕊低着头一直绞着袖口,想到刚才她的语气,也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屏风后头。此时见她面上有后悔的神色,忽然心中自见到闫宵的那种不适感没有了,把她的袖子从她手中解救出来:
“你的衣服上有血。”
容蕊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果然有不少血迹,那是之前的两场打斗留下来的,于是也从手镯里取了件衣裙,准备换上。
尴尬地笑了两声,刚想让陆离先到屏风前头去,就见他自己已经走了。她这才迅速的把新的衣裙换上,从屏风内走出。
陆离此时站在她刚才站着的窗边,望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忽然想起今日的血还没有喂过,于是干脆利落的点了一滴血溶于杯中,递到了陆离面前,眯着眼睛笑道:“喝吧!”
陆离在闻到她血腥味的时候便已经转过身来,此时接过杯子问道:“疼吗?”
容蕊很习惯地答:“不疼。快喝吧!”陆离这才一饮而尽。
这样的对话其实每天都会有一次。
容蕊却并不觉得烦。这件事还要从陆离刚开智不久的一天说起。
忽然有一天,陆离毫无缘由的便开始拒绝喝带容蕊血的水。不论她如何劝都不喝。她告到天君那儿去,天君将耳际的碎发撩到耳后,倾城一笑:“随他。”
结果第二日陆离果然就发了狂,追着容蕊快把阳蚀宫都给拆了。
好不容易被曹积和童宴按住了,容蕊直接把自己的手指割破按到他嘴皮子上,失了神志的陆离立刻开始吮吸她指上的血珠。
然而还嫌不够,竟然要往容蕊的颈动脉上咬,还好有曹积和童宴拉着。
等他清醒之后,容蕊问他到底为什么忽然就不愿意喝血了。
陆离才道茗乡告诉他每次天君取她血时的表情叫做“疼”,他知道“疼”不是个好词,他不应该让容蕊“疼”,因此他才拒绝喝血。
容蕊听罢啼笑皆非,只能安抚他道:“这只是小疼,但你若是不喝,我可能就要大疼了。”
可不是么,割手指头的疼比起这杀伤性更大的狂症,当然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