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奇了个大怪,忍不住问道:“还有人不看电影的?那你无聊的时候干什么?看小说,打游戏,总不至于听戏吧?”
顾南浔抿了抿唇:“工作,我没有娱乐时间。”
怪不得这么无趣。
“不对啊,你不是去听过我的脱口秀吗?”阮妤想起往事,仍然恨得牙痒痒,把他又往床里按了按。
谁知他苍白的面容忽然红了一大片,好像又喝了二两上了头:“我在门口看见了你的海报。”
海报?阮妤回忆了一下,初见那天,杜哥请的大咖临时来不了,紧急求她去救场,还给她p了一张十分羞耻的海报挂在门口,称她为“仙人球花”什么的。
原来社死,从冷场之前就开始了。
“呵,原来你也是个颜控。”阮妤撩了撩头发,收下了来自前男友的恭维。
“我不是。”顾南浔侧过脸,一副受到羞辱的奇怪表情。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一见钟情又不丢人。”
这次顾南浔没有再嘴硬,轻轻“嗯”了一声,脸又红了些。
果然是个颜控,她就知道。这人竟然还害羞了,阮妤想笑,又忽然警醒——这可不是该笑的场合,也不是能笑的对象。
她板起脸,松开了压在他肩上的手:“行了,睡觉吧。”
顾南浔肩上一轻,心里一空,下意识地抓住阮妤的手。
阮妤一把甩开,他又跌回枕头上。
“顾南浔你是不是有病?”阮妤气急败坏。
顾南浔定定看着她,点了点头:“是。”
他神色十分认真,倒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奇怪,阮妤,我忽然觉得很困。”
“那你睡。”语气仍然生硬,但不再怒气冲冲。
“我不敢,我怕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梦就是这样的,醒了就没了,你要是不想醒,就多睡一会儿。”
***
顾南浔感到困意汹涌而来,他想抵抗,却一下子进入黑甜梦乡。
等他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他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已经记不得上次睡这么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想起昨晚的梦境,猛地起身。
进门的是秦臻:“醒了?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
顾南浔又躺了回去:“昨晚你一直在我家?”
“对啊,老子照顾你一晚上,这次你可欠我一个大的。”
秦臻回答得很溜,他想起早上阮妤对他的人身威胁就瑟瑟发抖——若他敢告诉顾南浔自己来过,就送他在三年一度脱口秀大赛上出道,附赠一百二十个花式骂他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