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清远被戳中心事,心虚了一下,“你若是有良心,也不会和我谋害昔日于你有恩的主子。”
周桑月怒瞪,二人手中都有对方的把柄,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过过嘴瘾罢了。
“哼!”苏清远懒得和她共处一室,甩开袖子便走了。
相府后门处,门房和芳落院也算有所往来,他也知道三小姐人不错,只是可惜了一场火,人就没了。
正感叹着,忽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哼唧声,门房以为自己幻听了,便没有在意,可等了一阵后,那声音还在,门房心下疑惑,探出头往外看了看,他循着声音在偏门角落里,看见了一只蜷缩着的小黑狗,门房定睛一瞧,这不是三小姐的福来吗?
门房小心地把福来托起来,小家伙看起来累极了,有气无力地舔了舔他的手心,他赶紧寻了干净的水喂了两口。
门房感慨着,昨日他可是亲眼看见三小姐带着福来一同出去了,小家伙倒是命大,从火场不禁逃出来了,还记着路。
喝了水,福来看着精神了一些,只是不停地哼唧,门房怜惜,就决定自己养下来。
“虽然不如三小姐给你吃得好,但好歹是活下来了不是?”门房喃喃自语。
福来似是听懂了他地话,呜咽一阵便不出声了,乖乖巧巧地蜷成一团球。
承伯侯府
丫鬟端着药进了殷衡的屋子,把药先放在了桌子上,照常先开了窗子通风,接着转身去里间把人从床上扶起来。
才煮出来的药烫手,丫鬟小心地舀了一勺,细心等凉了才送到殷衡嘴边,一点点喂下去。
药见了底时,那丫鬟无意间瞥到殷世子的眼珠似乎转了一下,她愣了一愣,微微靠近了仔细瞧,没有动静。
看来是错觉。
丫鬟收拾了药碗,把人重新放平,轻声地合上门离开。
在她走后,床上本该安安生生躺着的人睫毛颤抖了一下,随即平静下去。
连璟从马场回来,满身大汗,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他“当”的一下把被子放在桌子上。
虞夫人嗔怪地瞥了他一眼,拿出锦帕替他擦了擦额角:“这般大的人了,怎么也不知道擦一擦。”
连璟冲她一笑:“这有什么,若非今儿太热,风一吹早就干了。”
虞夫人刚要说什么,连姝珺执着团扇进来,笑道:“阿娘担什么心,这往后啊,自然有人替他擦呢。”说罢,便揶揄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