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医扶伤怀疑的声音响起,他甚至揉了揉眼睛以防自己看错。
“好巧。”苏玉潆露出一抹笑,“和你一样,来帮个忙。”
医扶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当即返回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个小包裹,苏玉潆接过来,熟悉的药材味传来,她立马认出来这是他在镖局用来消毒的药材。
“多谢。”她掂量着包裹,面上感激。
医扶伤摇摇头:“不用客气,昨天又来了几个高热的患者,还是巡逻小队里的,我觉得你肯定需要这个。”
苏玉潆一怔,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殷衡在里面吗?”
“殷衡是谁?”
看着他迷茫的表情,苏玉潆突然想起来他记不住人脸,犹豫一会儿:“就是那天来铺子里送零嘴的人,对了,你可是在医馆负责什么?”
医扶伤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拍拍胸脯道:“苏姑娘放心,我今日代你去问问!”
医馆中,殷衡盘坐在临时摊在地上的席子上,他双手环胸,通红的脸颊上面无表情,他忽略身旁来来往往的人,一心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
昨日中午离开后,还未等到天黑,他就逐渐感到一阵头重脚轻,直到同行的人指出他通红的脸时,殷衡才后知后觉地抹了一把额头。
滚烫。
他似乎被传染了。
眼前一片发黑,周围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去,最后的视野便是连璟焦急的脸。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医馆了,脑子有些混混沌沌的,唯二的想法就是同队的人千万不要被他传染,还有就是……他失约了。
身体上的难受和精神上的难受让他一时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殷衡只记得有人似乎往他口中灌药,还小声地说了一句“又来了几个,真愁人”。
退烧药还是有点用的,虽然还是有昏沉的感觉,但至少没那么迷糊了,殷衡探了探额头的温度,觉得还能忍受。
昨日他和苏玉潆近距离接触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事,殷衡敛下眸子,隐隐有些焦虑。
“殷衡……殷衡……殷衡……”
殷衡听到有人在小声嘟囔他的名字,一抬眼,就看见医扶伤正弯着腰在一个个患者身边小声呼唤,得到否定的结果之后又换了个人喊。
殷衡:……
“我在这儿。”
医扶伤没反应过来,在原地愣了几秒,再次听到那声音后,才迟钝地转过身,对上一张似乎从未见过的脸。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忽然小声喊道:“殷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