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你是怎么……”
“诶诶诶!”殷衡猛地跳起来,脸上挂着开玩笑的笑意:“都护给我留点隐私啊,总不能全盘托出不是?”
都护知道自己大约问不出来了,便笑骂着赶人:“你个小崽子给我归队去!”
殷衡也不多留,虚虚抱拳告辞。
至于归队?他还没彻彻底底好全,仍旧是个病人呢,殷衡迈着矫健的步伐边走边想。
他和二人在医馆门口相遇。
殷衡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巡游了两遍,医扶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人是谁。
他率先挥了挥手,傻乎乎地说:“殷公子,你也出来逛呀?”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出来逛逛。”
饶是医扶伤神经粗大,此时也感觉氛围不太对劲,右脚忍不住悄悄挪了一小步:“那个,你们聊你们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记得殷世子已经痊愈了。”苏玉潆目送医扶伤离开,随之对殷衡说。
“我好歹在医馆住了这么长时间,这段时间怎么也要在帮一下忙,苏小姐呢?打算去哪儿?”
“和你一样。”苏玉潆向殷衡走了几步,“等这几日过去,聊城就会恢复平静了。”她从殷衡身旁经过,殷衡自觉地跟在她后面。
“哦对了。”苏玉潆突然停下脚步,“证据一事……”
“还没有拿到,等拿到的第一时间我会转交给你。”
苏玉潆坚持说完后半段话:“证据一事,若是呈在陛下面前,苏清远是不是会被革职下马吗?”
“按当朝法律,若数目过大,当砍头,情节较轻的,流放。”按苏清远那个量,流放都是轻的了。
苏玉潆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馆。
“你们回来了啊?”闵医师偏头看了他们一眼,直起腰,十分自然地分派任务,“你们俩去既然闲着,那就去把那些病人用过的物品席子什么的都拿去烧了。”
医馆中的人大多都外出熬药分派去了,人手不足,二人也只能乖乖照闵医师的话去做。
他们把医馆中这些天垫在地上的席子、用过的绢布、床单等一一收起来堆在院子里,接着便是一把火烧下去,浓重的黑烟不多时便腾空而起。
苏玉潆后退几步,用手在脸前扇了几下,呛人的烟味淡了许多,二人站在火堆前,看着这堆东西渐渐化作灰烬。
那之后几日,医馆中的人逐渐变少,与此同时街上的人日渐增多,聊城开始同往日一样热闹起来。
苏玉潆站在镖局门前,有几人在帮她往马车上装东西。
“小姐,我们真的要走吗?”巧云抱着一个小包袱,偏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