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韫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姜萸之。
“老公,快点嘛……”秀眉一拧,骄纵开口。
在商场上的杀伐决断在此刻一点作用都没有,唐韫还是站了起来,但他没有动作。
姜萸之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细风扇动了男人挺括的衣角。
她双手从男人精窄的腰间穿过,收拢,紧紧地抱住了他,像是拢住了自己的世界。
唐韫如一道风化的朽木。
两个小时前,徐邵言气急败坏地打电话过来,声声质问。
“为什么要将受伤的消息公布出来?你知道你坏了我们精心策划的计划吗?刚刚阿松告诉我,唐韫连夜从公司出来去了私人机场,还申请了去西北的航线,唐韫肯定是去找你了!”
她一愣,讷讷:“唐韫……怎么可能会来找我……?”
“姜萸之!”徐邵言近乎咬牙切齿,“别管唐韫是不是去找你了,总之唐韫突然离开b市,我们的计划就已经失败了!”
“你早不摔伤晚不摔伤,偏偏这个时候摔伤了。你的伤势不严重,又不需要炒热度……你说你是不是存心的?”
姜萸之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动作那么快,我想瞒已经来不及了……”
“你跟我解释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应该跟你那待在坟墓永不见光明的老父亲说对不起。你看看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好!让你讨好唐韫不要经常来见我,你不听,非要见我,让那些记者胡乱报道离间你和唐韫……”徐邵言越说越气急攻心,“你简直是个猪脑子……”
姜萸之捏紧手机:“邵言,对不起,我……”
徐邵言颓然地靠在床头,捏了捏鼻梁,冷静了几秒:“算了算了。”
他跟姜萸之发什么脾气,这个傻不愣登的女人,说再多也是个恋爱脑,简直没救了。
姜萸之小声问:“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啊?”
徐邵言闻言睁开眼,a计划失败,那就b计划。
徐邵言冷静地开口:“你先让唐韫回来,我自有办法。唐和最近势头很好,还开始接洽国外南段的市场,我们得要他的削削风头。”
“国外的市场我们拿不到,唐韫也别想拿到。你要记住,如果被唐韫拿到了,就再难以扳倒唐和了。”徐邵言警告她,“姜萸之,你最好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挂了电话,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地望着夜幕。
徐老爷子有两子,大儿子生下儿子徐邵东后重病去世,小儿子便是徐邵言的父亲。
徐家狗就狗血在,徐邵言的父亲是私生子,不太受宠,所以连带着徐邵言和徐归溢都不受老爷子的疼爱。
徐氏目前还是由老当益壮的徐老爷子负责,徐邵言和徐邵东分别掌握集团不同的权利。
徐邵东的能力一般,徐邵言更加圆滑锋芒,可徐老爷子更看重徐邵东。
两兄弟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股东派别一分为二。但徐邵言很聪明,不直接参与兄弟之间的争权夺位,而是将眼光放在了唐和。
比起唐和,整个徐氏集团算什么?抵不过唐和的一块子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