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点点头,斟酌着把外界的流言也说给了自家主子。“少爷,您要不要去解释解释当日的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毕竟出了事以后,陈虔一直忙着善后,还没留出功夫去侯府登门致歉。
噗通一声,脚边的石子被陈虔烦躁地踢进了湖中*,涟漪在湖面上荡漾开来,一波碾过一波久久难以平复。
“去备礼,我们去侯府!”
陈月看着陈虔离去的背影,手掌按着自己的胸口,长长地疏出一口气。
都跟别人定了,哥哥这去与不去都没什么差别的……
陈虔说通了来见白芙儿最后一面,说是当面致歉。
见到白芙儿时,她正伏在水榭的栏杆上,懒洋洋地看着水池里的锦鲤,水光粼粼映着她莹白的脸,清冷的眸底缀满星辰一般,一身的冷傲更覆上流光,犹如神女不可侵犯。
她依旧穿着青色的衣裙,天渐暖,衣料轻薄,可见外边是一层淡青色轻纱笼着,里面是烟青色的柔软衣料,层层铺叠交错在水榭的长凳上绽开,看样子没有哪一层不是青色的。
陈虔不由得失神。
直到目光被纤细白嫩的小手一晃一晃的吸引去,陈虔以为她在喂鱼,可细看她手中颠起来的竟然是小石子。
下一秒,白芙儿忽然跪起身子,撑着栏杆骤然甩手。
就那么一个小石子竟然哗啦啦地掀起来老高的水花,可见她用了多足的力气。
“啧,又没打着!”
又?
陈虔勾唇笑了笑,合着她在这不是赏景的,这是来打鱼的?!
陈虔缓步走进水榭中,白芙儿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回头,一见陈虔吓得急忙从长凳上起来,低头朝外走去。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她真是怕了跟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站在水边了,就连朱潇潇说要陪她都被她支开了,现在又怎么会和陈虔在一块站着。
“潋潋!”陈虔大步追上她。“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白芙儿:“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她敷衍得答着,只教陈虔不知如何接话了。
“那日的事情只是意外。”陈虔说着自己也有些心虚。
上午还信誓旦旦不再祸害人家姑娘,可一听小厮说侯府吓得把她定给旁人了,他还是急了。刚才一见她还那般躲着自己,不知怎么的,陈虔竟然觉得她也只是怕了克妻的传言,也并不是多不喜欢他。
“潋潋也怕我了么?”
白芙儿眉头微蹙,“我不怕!”见陈虔面露喜色正要说什么,她继续道:“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克也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