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眉心一皱,极其认真地跟他说:“我是我男人花一万块钱买来的,你想照了我的相拿到别的地方给很多男人看,不够这个钱他会叫上他的几个兄弟打死你的,就跟上次来旅游的那两个瘫子一样。”
她将这话说得习以为常,听得男摄影连忙朝四周看了看。
辛干在靠近两人说话的地方下了马,跟庆格尔泰闹着玩故意撇嘴一脸严肃地逗他。何遇问:“你三哥呢?”
辛干还没回答,男摄影瞥了辛干一眼收回名片匆忙走了。
辛干莫名其妙地望了望仓皇开溜的男摄影说:“三哥说他来你一准儿生气,嘿嘿,何遇姐,他知道错了。”
庆格尔泰扑腾着往辛干身上爬,何遇索性将小家伙递给他,自己去牵马。
何遇的手搭在了马颈那块紧实的肌肉上,哼笑了一声:“他还知道让你代劳说?”
“这个……”辛干抱着小外甥,半天没找到为川昱开脱的话。
(三)
“何遇姐,这个给你。”
告别了乌尼后,两人往驻地赶。骑到了半路,辛干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马,从兜里摸出了一根麦秸似的空心草秆,说道:“以后你就用这个喝水吧,长在水泊边自然冻干的,没污染。”
何遇接过看了看,土黄色、手掌长的一截,又直又亮,将其凑到鼻子边闻了闻,还带着一股舒心的草木味道。
“你找的?”
她扭开了矿泉水将草秆探进瓶口去喝。
辛干看着她吸了两三口才挠着脑袋小声说:“三哥摘的。”
何遇捏着草秆在水里搅了搅,悠然地说:“一根草秆儿就把我打发了?把我往屋子里扔的时候跟在沙地里扬水管似的。”
“不,扬水管,得往沙子里扔,还得埋上,也不往床上。”
“什么?”何遇没听清,辛干却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我说不是一根,三哥给你摘了一大把放你房里呢。三哥说你使一次丢一根都行,管够!”
何遇咬了一下那根草秆,脑补川昱板着一张脸,叉腰跟她说“管够”的豪横场面,优哉游哉地用腿靠了靠马肚子:“他知道什么。”
辛干单纯地说句公正话:“三哥知道的可多了。”
“比如母猪的杂交配种技术?”
辛干被这样蔫儿坏的话吓得不轻,憋红了脸急忙解释:“不是不是呀。”
他脑子已经被母猪的杂交配种技术搅昏了头,两瓣嘴颤颤的没个结果。
何遇看辛干急得不行,收敛了神色回到正经话题上:“好了,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