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指了指边上的那间房,她刚迈开步子,便被做川昱工作失败从房里出来的辛干撞了一下。
“嘶……”何遇吃痛地皱眉。
辛干赶紧扶住她:“啊!何遇姐你没事吧!对不起哦,我……我没留神。”
何遇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见他嘟囔着,于是问:“怎么了?”
辛干看了看川昱的房门又看了看何遇,眼珠子一转,拉着何遇的一点儿衣角说:“姐,你过来一下,我想求你一件事行吗?”
何遇跟着辛干往院子另一边挪步,林夏亦盯着她看了几秒向眼镜打听:“同志,她在这儿住多久了?”
“何遇啊,好几天了,跟我们处得好得不得了,连身体不舒服都是我们队长亲自送、队员亲自接的。女孩子住在这儿比在外面扎营住帐篷安全得多,你们哪,就放一百二十个……”
林夏亦低眉看着何遇的背影,咬了一下牙,站在一旁的男摄影拿着手机说:“林姐,驰溪改主意了,他的经纪人说他愿意调整档期接受我们杂志的拍摄邀请。”
(三)
“他说女的爱洗澡,水费划不来。”
“还有呢?”
辛干咬了咬下嘴唇,不确定该不该原模原样地模仿。何遇还在等着,他只好沉着一点儿嗓子学腔说:“走走走,出去。”
何遇眯眼,辛干慌忙解释:“三哥就是这么说的,说完‘走走走’后就把我推出来了。”
何遇说:“明白了。”
辛干点点头,小声嘀咕:“如果可以把房子租给他们住,我们就可以买一台更好的发动机了。何遇姐,到时候补贴下来买了新车给你第一个开着玩。”
“贿赂我帮你去谈判?”
辛干很腼腆地笑了一下:“我们这一伙里你看着最机灵了。”
听到“这一伙”这个词,何遇乐了。
她瞅了川昱的窗户一眼,脑补自己透过那些明纸,对上他老干部一般正经到发窘的神色,竟然会不好意思跟人讲价?被自己吻了后在人前脸上都不见一点儿波澜,还以为他脸皮早已八尺八寸厚了呢。
她饶有兴味地笑了一下,问辛干:“水费多少钱一吨?”
“一块九毛八。”
何遇将视线从窗户挪到辛干脸上,这个价码的水费,又能划不来多少。
辛干以为她没听清楚,又提高音量复述了一遍:“一块九毛八。”
前一秒还在跟尤金说笑的几个女模特撇过头来看,辛干“唰”一下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