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算不熟也该过来看一眼吧。”
“怎么不熟,之前在买湿巾的那个地方我还看到夏亦姐跟她说话呢。”
“你们不知道啊,她就是何遇。”
“《野蛮生长》那个何遇?”
“对啊,听二扬说,驰溪临时改主意过来就是为了见她,网上不是说她跟驰溪有一腿吗?真是搞不懂她有什么好的,也没多漂亮。”
“你酸什么,人家有名玩得野呗,正经女人谁会跟去消防队更衣室勾引驰溪啊,我还听说……”
川昱用剪子绞开林夏亦带血的裤腿,听到门边那几个模样差异不大的女模特在絮絮叨叨八卦着。
“听说”后的语句里不时冒出几个连他作为男人都深觉污秽的词钻进他的耳朵。
“哎,过来搭把手。”川昱冲她们喊道。
站在一旁的二扬和另一个男摄影急忙凑了上去:“同志,你说你说,需要我们做什么?”
川昱摆了摆手:“男人手太重了,这事儿最好女人来。”
他将目光投向门口的那几个网红脸,二扬也只好说:“你们帮帮忙。”
没有推辞的理由,几个人慢慢从门口挪了进来。
川昱将割开的裤脚割成了几块小片,说道:“你们一人扯一片,我帮她清理伤口,没上药包好之前别撒手,不然脏裤子碰到伤口不利于恢复。”
裤脚被血泡过,又沾着沙土灰尘,黏黏腻腻不说,还带着一股血腥味,几个人靠近的动作顿时就变慢了。
川昱说:“来啊,我要清洗伤口了。”
听了他的催促,几个人不得已一人轻拉了一片裤料,精致的嵌着各色闪片与雕刻着细小花纹的美甲捏在脏裤脚上,格外违和。
川昱轻哼了一声,伤口附近的裤料被拉开,的确让他清理伤口的工作顺手很多。
眼镜从屋外找了两瓶凝血消毒的药剂过来,看到这个阵仗便问:“队长,你咋不干脆把伤口附近的裤腿剪了呢?这样好包扎啊。”
川昱头也不抬地回:“不用,她们扯着一样的,反正是一伙儿人,心善多照应嘛。”
几个闭气忍着血腥味的女模特互换了一个眼神,顾及着“心善”的高帽子和这儿是川昱的地盘,没一个敢吭声。
清理完血渍之后,伤口的形状清晰了许多,川昱细细看了看,问二扬:“你们今天在哪儿拍摄?”
“离这里二十来公里的样子,有个小水泊,有些地方有草。”
“具体?”
沙地不比城市,没有地标建筑街道划分,二扬说不上来,只好打开相机取景器凑到川昱跟前给他看场片儿:“这个地方,你能认出来吗?”
川昱停下手上的动作扫了一眼:“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