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仰头问道:“真是那样,你还愿意娶我吗?”
“娶。”
她极轻地笑了一声。
川昱意识到这样的嫁娶更像是一种弥补式的侮辱,于是说:“对不起。”
何遇明白他不是那个意思,自然不怪他什么。
只是那一个字太动听,让她有种莫名的兴奋,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没有,那群人眼里只有钱。”
许久,川昱才放心地“嗯”了一声。
何遇挣脱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贪婪地又扑回他的怀里。
屋外起风了,从窗缝里漏了两缕进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从床边灌进何遇的鼻子,她吻了一下川昱的耳朵,说:“我原本以为,你会忍不住进帐篷找我的。”
川昱一愣,耳尖上的那点儿温热迅速燎烧了一身。
何遇以为他会摸进帐篷,她脱去了外衫准备跟喜欢的男人在沙地上鬼混,不藏着、不掖着、坦坦荡荡,她想干什么,她都说给他听。
川昱身子僵了僵,突然“腾”一下站了起来。
何遇的脑袋被动地从他肩头滑开了,她微微蹙眉,眼睛里带着某种温存的暧昧,还没有抱够。
川昱故意板着一张脸走去拉门。
何遇哭笑不得:“你干什么?”
川昱答:“药擦完了,你走。”
“看着我说。”
“……”
“川昱,你害羞了?”
“喂鸟去,没空陪你瞎闹。”
他的语气格外严肃,何遇猜到了他刚才有了某种反应。
她咧嘴笑了,凑到川昱身边,故意使坏调戏他:“我不走,你还没告诉我你身上的香味怎么来的呢?分一点儿给我。”
最后一句声音匀细,气息扑在他脖颈上,像勾子一般缠绕住他的神经,再容她多撩拨几下,事情就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川昱咬了一下牙:“走不走?”
“不走!”
他微微点头,一扭脸直接将何遇从地上扛起来了。
何遇弯着身子垂在他肩上,大脑供血不足乍然有些晕,只听见“哐”一声推门声,眼中屋内的平滑的土地就变成了凹凸的沙石。
川昱将何遇扛到院子里来了,站在厨房门口正忙活着烧饭的辛干也探着头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