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昱回头,见她正仰着头用他的毛巾擦拭自己纤长的脖颈。
他看她,她手上的动作便静止了。水雾迷蒙,顶灯给何遇的锁骨和肩胛骨镀了一层神秘的金色。
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驾驭风情而又不至于被风情所纵。
她的眸子里总盛着一半原始的欲求与一半深思熟虑的慎重,如岩泉相依,刚柔并济。
那眼神看进了他的骨子里,不动的人未必更清心寡欲。
“你的皮带还给你了,就放在桌……”
话没说完,她的腰肢便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他低头吻她的唇,浅浅的胡楂在她下巴上刮蹭。
她极轻地笑了一声,化在水雾里像沙原上的落雪声。
“何遇,你是个坏女人。”他盯着她看了一秒,更贪婪地亲吻。
她承受着川昱的索取,将手从腰际伸进他t恤里,从下往上抚摸他挺直的躯体。每一次深吻,她都刻意用指甲盖划蹭他的背脊。
“嘶——”
他抬头深吸了一口气。
何遇推了他一把,坚实的身体撞在石砌的墙面上,背上被抓挠过的地方能清楚感觉到疼。
他伸手去捞她的腰,她却将手搭在了他的皮带扣上,说道:“记住今晚。”
她跟他叫板,迷蒙的眼神里带着某种得胜的骄傲。
川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她按到了方才自己靠着的位置,脸朝墙面,跟先前在厨房的姿势出奇雷同。
“川昱。”
她不喜欢这个姿势,咬了下唇,意识到了两人之间力量的差距。
川昱舒了一口气,把她的身子扶正,放了她的手腕将她从墙边一把拉回自己怀中。
温热的水汽将水管上放着的自制香皂的味道化进每一缕空气里,他低头,凑到她耳边说:“自己的女人,我会伺候好的。”
(四)
“何遇。
“何遇。”
眼镜拍了两下门,扭过头跟身旁一个剃着平头的男人说:“她可能又赶早去附近溜达拍照去了,去厨房喝奶茶吧,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男人点头,刚要往院子另一头走,“吱呀”一声开门响声,何遇从川昱的屋子里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