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干点头,看了厨房方向一眼后接着问:“何遇姐还会回来吗?”
眼镜接过手机连忙轻捂了一下他的嘴,掩了掩房门说:“嘘嘘!”
“会吗?”辛干小声重复。
眼镜叹了一口气:“都快三个月了,你看她给三哥打过电话?”
辛干摇头。
“发过信息、连过视频电话不?”
辛干又摇头。
眼镜咬了下嘴唇上的干皮:“那不得了,明天就是除夕,连你三哥上次接生的那羊崽子都来队里打了个照面,何遇这儿还没半点消息,多半啊,就这么断了。也是,这里又苦,你三哥还老欺负人家,总不能叫她一个大姑娘穿得十分讲究地跟着我们挖沙吧?”
辛干想了想,关掉流量前将那个直播网址点了收藏,抬头看了眼镜好一会儿,说:“你拿何遇姐跟羊崽子比,我回头要告诉她。”
眼镜眼睛一瞥:“你小子是不是不会抓重点,我说那羊崽子是做个比较,意思是说……”
“反正你说羊崽子比她好了,我听见了。”
“哎,你个挑拨离间的小玩意儿。”
放下手机,两人很快又追追打打窜出了房子。
从厨房嚼着干饼出来的川昱被误糊了一脸雪,他抹了一把左边眉骨上的雪花,一边捋袖子,一边说:“好啊!你们俩别跑,今天不把你们埋成雪人我这个队长就白干了。”
辛干:“眼镜丢的!三哥,不关我事!”
眼镜:“滚滚滚,放屁,队长,不是我干的,是洋金,他从房顶上扔的,我看到了。”
尤金:“areyoukiddingme?”(你在开玩笑吗?)
(三)
“辛苦了。”
“何老师辛苦了。”
……
专访结束,何遇在一旁的水吧给自己倒了一杯chivas。白皙的指节握着蜜糖色的高脚杯,她盯着酒瓶里的液体看了两秒,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根棕黑的草秆来。
推开包厢大门,外面是宽敞的主展厅。
展厅里是暖黄色调,粗犷自然的装修线条……细细准备了十一周,从展框到布景设计,无一不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