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军正在开早会,他惊讶于照片流转了这么多年,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女子的手里。还有,这个女子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的。
他带着满肚子疑惑,提前结束会议。
“ada,我有事要出去,你通知其他部门下午两点再开一次会。”
这位助理ada小姐记录下老板吩咐的事情,“您单独出去吗?”
沈文军“嗯”了一声,这件事不方便带司机去处理,一个人去谨慎点。
他赶到范魔童预定的包厢时已经是上午10点半了,沈文军由服务员领着走进306包厢,主位坐着一位女士,她戴了墨镜和口罩,似乎不想被人认出。
“沈先生。”范魔童忽然想笑,从来没有这么正经地称呼过她爸。
“怎么称呼?”房间里开了冷气,沈文军丢下西装外套,在范魔童对面坐下。
“姓林。”范魔童报了原身的真名。
沈文军做生意光明磊落,不涉黑不贪图谋利,他对付那些旁门左道的事,没有主意,任凭这位女士说话,他都只顾喝眼底下的绿茶。
“沈先生,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两张照片。”范魔童找打印店重新复印了一份,原件还在她手上。
沈文军为人感性,那张合影是他以前去消防大队探望他时留下的照片。
他的这位战友叫盛为岸,当兵的时候他们俩就住上下铺,关系比其他人还要好。
盛为岸在福利院门口照的那张照片,沈文军是第一次见,但是照片上的那些人他都记得。
“林小姐,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沈文军听对方说话的语气,估计她年纪不大,本来想称她一声“女士”,想想还是算了。
“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她说上面那个婴儿就是她本人。”
范魔童把自己置身事外,以第三视角纵观整件事情。
沈文军眉头一皱,抬头纹愈发明显,茶杯里的茶见了底,他没再往里添,“可否把林小姐那位朋友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怎么了?”范魔童不解,难道是她老爹想认她做干女儿?
“我不知道那位小姐为什么不亲自过来,但她既然委托了自己的朋友,想必林小姐确实是她信得过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据我所知,我这位战友的小孩已经去世了。”
沈文军不像是在撒谎,范魔童太了解自己老爸了,甚至在说这话的时候,沈文军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