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琛笑了，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你在哪儿，我接你去吃饭。”
“不用。你等我会儿，我下来。”
傅羿琛没想到她在家，五分钟后，路兮贝戴着黑色口罩敲了敲副驾的车窗。
她上车扣好安全带，把弄着那个精心包装过的红色盒子，晃了两下，没声音：“给我的？”
“嗯。”
打开一看，一条丝绸质地的红色吊带睡裙，低胸、蕾丝，还是性感风。
路兮贝叠好放回去：“免税店店员推荐的？”
傅羿琛故意打了个右转，路兮贝不受控地往他那侧靠，他睨了眼：“我去店里自己挑的。”
路兮贝“哦”了一声，没信。
“想吃什么？”傅羿琛问。
到了初冬，当然要吃点热乎乎的，路兮贝馋了好久，今天特别想吃：“烤红薯。”
“就这？”
路兮贝点点头：“就这。”
黑色宾利停在一条老巷子外边，男人搓着手下了车，回来时手上提了一袋子烤红薯。
热气腾腾地升起，亘在两人中间，路兮贝的眼前蒙了层白雾，她以前从来没在傅羿琛车上吃过东西。
她捏起一根烤红薯，太烫了，在两只手里左右翻滚。
“我要是不小心把它掉你车上……”路兮贝话里有话，像在挑衅他。
傅羿琛看她，笑得不正经：“那我就在车里把你办了。”
说罢，他忽然贴过去，路兮贝惊地后躲，头咚一声磕在窗上，傅羿琛笑场，伸手帮她把嘴角的薯泥抹掉。
“你紧张什么？”他问。
路兮贝心虚地别开脸，否认：“我没紧张。”
“不是答应不乱亲你了。”
外面霓虹酒绿，车窗上挂了几朵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无声无息，毫无征兆。
路兮贝怔怔地指了指他身后：“下雪了。”
傅羿琛回头，雪花化成了小颗粒的水珠，受重力滑落，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秒钟，但还是很美很动人。
他转回来，眼前的女生，迟缓地眨了眨眼，她的睫毛长长弯弯，烤红薯的热气结在上面，水水的。
目光穿过他，一直看着窗外飘零的白雪，她抿了抿红润的粉唇，回过神，傅羿琛的唇已悄然覆了上来，冰冰凉凉，蜻蜓点水般地，轻轻触碰了一秒。
路兮贝想开口骂他，傅羿琛先抢断她的话：“这不算，这是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