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门打开，穿着和服的服务员进来上菜。
路兮贝让服务员给她加点酒,喝下第一杯，辣得龇起牙。
门外，正对着他们包厢的那张矮桌，有两个男的在喝酒，背对着路兮贝的那位，有点眼熟。
男人偏过身，起来想去洗手间，路兮贝这才看清他的脸，他跟朋友一起喝酒的时候，倒是不摆臭脸。
路兮贝穿好鞋，跟了出去。
她今天不痛快，看谁都不爽。
男厕门口，男人一只手掀起门布，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转身，路兮贝站在后面。
她脸微微红，看着凶神恶煞，咖啡色的眸子替她减弱了一分气势，她说：“海报照片是你团队泄露出去的吧。”
厉森靠边站，让后面来的人先进去。
站在这个地方谈话，不太合适。
“出去说。”
路兮贝脑子混沌，慢了一拍，反应过来马上跟了上去。
店外，等位的客人少了一半。
两人站在木椅边上，面对着面。
路兮贝：“承认吧，那张照片是你经纪人传出去的。”
究竟是不是他经纪人外传的厉森不清楚，所以他如实说：“我不知道。”
路兮贝的脸滚烫，外面凉风吹上来，降了降温，“麻烦你转告她，现在合作还没开始，她急着搞臭我名声，到时候脏水泼到你身上可别怪我没提醒她。”
她把话说清楚要走，厉森却开了口：“那你害我丢了几单代言，这事怎么算？”
“丢代言？”路兮贝完全不知道他说的哪件事，“你丢代言关我什么事。”
厉森弯腰靠近她耳边，哂笑一声：“去问问你经纪人干的好事。”
路兮贝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还想上去追问一句，就看见一记拳影飞过，邦地打在厉森的左脸颊上。
他人倒在地上，手擦破了皮，舌尖舔了舔嘴角的瘀血，旁边的等客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门里面挤了挤。
傅羿琛转了两下手腕，脸浸在淡黄的灯影里，黑沉得可怕，看着并没有解气。
厉森手撑着地站起来，路兮贝想上去搭把手，瞥了眼那位在线暴躁分子，想想还是算了，免得让人又挨一拳。
“这一拳我记下了，”厉森拍了两下裤子，盯着傅羿琛看了会儿，转而又看向路兮贝，“和平相处是不可能了，要么你辞演。”
……
好了，彻底树了个敌。
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店里，路兮贝跟赵京津打电话说自己困了，想先回去，就没再回包间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