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兮贝知道他还在自责自己没能及时保护好她,她不方便转身,抬起手箍着他的脸,抚摸了一下。
“我没事了。”
那次车祸,加上这次意外,傅羿琛不敢设想还会不会有第三次。
他从小到大都没觉得失去什么会让他感到痛苦跟难受。
父母常年的虚假感情,他看的冷淡,商战里的尔虞我诈,他事不关己。
在遇见路兮贝以前,他都不觉自己会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甚至会被感情牵扯住一丝一毫的男人。
第一次见到她,在chelly杂乱的拍摄间,那个女孩儿怕安全隐患,斗胆掐了他的烟。
她瑟缩又不敢拒绝,还坚持保留自己唯一的底线,绝不做他的小三。
她站在聚光灯前和私下里是截然不同的样子,她的举止颦笑,都让傅羿琛无时无刻想要侵占她的所有。
甚至他的高度洁癖也在那一刻分崩瓦解,他萌生出了一个念头,他想把她养成自己的金丝雀,不让别人窥见。
当傅羿琛把一切都当成是理所当然的情感需求时,路兮贝却一声不吭地离他而去。
在听闻她离开的刹那,傅羿琛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痛到胡搅在一起是怎样的滋味。
和昨晚看着她迟迟不醒过来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傅羿琛沉默了好久,路兮贝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明明她都好了,下次也会多加注意,这人怎么就这么矫情呢。
半晌,路兮贝感觉到不对劲。
“傅、羿、琛。”
他需要个屁的安慰。
狗男人。
第二天醒来,路兮贝全身酸胀。
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值千斤重还差不多。
她一有声音,傅羿琛就警觉地从外面进来,他问:“要洗澡吗?”
“不、不用了吧。”
她怕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太要命了。
傅羿琛哂笑,过去抱起她。
“……”
洗澡水放了有一会儿,傅羿琛伸手试了试水温。
酒店提供花瓣和精油,他抓了一把下去,七零八落地浮在上面。
傅羿琛扶她进去,水位线往上移了移,他卷起袖子,帮她把身体先沾湿。
水汽雾蒙,路兮贝看不清他的脸。
傅羿琛站起来,把除湿器打开。
雾气散尽,他的五官逐渐清晰。
路兮贝耳朵一红,害臊地捂上眼睛。
傅羿琛笑着帮她把手指头一根根掰开:“哪里你没见过,这么害羞干嘛?”
路兮贝撇开眼,打了他一巴掌,挺轻的不太重。
以前也是,这男人不止一次在卧室让路兮贝睁开眼,欣赏他健硕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