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道背影没入门内,才绕了一段路回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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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教室里熙熙攘攘的在自由背书,恬安开启自动屏蔽功能,快步回到座位,拉开椅子坐下。
云奕手里捏了一支自动铅笔,用她拙劣的画技画了一只四不像的樱桃小丸子,待把小丸子的头发全涂成黑色,才扔下笔,笑吟吟问:“又被鸡头训了?”
恬安面不改色的斜她:“我瞧着我被训了一顿,你还挺开心?”
云奕啧了声:“你就不能说几句好话?我是这样的人么?”
“不是也差不多了吧。”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云奕双手捧着脸颊,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说:“今早上闹了这么大的事儿,全校人都知道了。”
恬安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际。
“这江衍还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斗量’啊,平时瞧着挺正经阳光的,没想到还挺浪漫,你现在去问问,咱学校谁不羡慕你啊。”
“……”恬安有些无奈,纠正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云奕叠说了两句“哦”,不在意的摆摆手:“差不多,都一个意思啦。”
“……”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下课铃准时打响。
台上的老师拖了两分钟堂,点了三个学生起来被了几条刚才圈画的重点,有个学生被得磕磕巴巴,最后干脆放弃了,被训了几句,才宣布下课。
恬安抬着眼梢,看了看教室里的壁钟,拉开椅子便出去了。
出了教学楼,寻到艺体楼附近的医务室。
她推门进去。
不大的空间里摆着两张铺着白色床单的病床,收拾得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里边一位女子正穿着一身白大衣,坐在办公桌后扶着笔写着什么。
“同学,有什么事?”她说。
恬安踌躇了几秒:“请问有碘酒吗?”
“……”
她又急忙补充:“我可以买。”
“不用,”女医生不咸不淡的起身,拉开身后的药品柜,取出一小袋未开封的碘酒棉签:“拿去吧,小擦伤应该能起点作用。”
恬安点点头,连说了声谢谢。
从医务室回来,上课铃堪堪打响。
政治课上难免会觉得枯燥乏味,一众学生闷着头写答案,恬安默下一大段文字,最后落下一个句号,才得以空闲,甩了甩酸痛的手腕。
云奕写下两句话,已经蔫巴巴的打了三个哈欠。
连着上了两节课,恬安都没找到机会把棉签送到江衍手上。出于鸡头的反复警告,两人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胡来。
她暗自泄了口气。
临近午休,
有学生从教室外经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偶尔传来些交谈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