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荒唐又卑鄙的记忆就像是一时间刻在了脑海里，一幕一幕重复播放。
林苏握紧拳头，青筋在手背根根凸起，他试图平缓自己的呼吸，问道：“除却我这个，你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江荨的童年无疑是悲惨的，而她肯定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你一直要劝她签字，你很激进，我怕你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所以想提醒你，林苏，虽然你一直温润的性格示人，但是你骨子里的激进和血性还是很冲动的，江荨是我的病人，其实更长时间我是她的树洞，我不希望你让她一直行走在崩溃边缘。”
说着，李晗忽然正了脸色：“你对不起过她，不是嘛……”
第11章“你对不起过她，不……
“你对不起过她，不是吗？”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林苏拿着档案袋木讷的走回江荨住的病房，忽然有人撞了他一下，他抬头，那记忆中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在眼前。
那么清晰，那么生动。
林苏吓得一愣，随即另一个画面出现在眼前，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长相和记忆中那个人重合，他惊愣的看着那人，只见那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很是激动。
他屏气认真去听，只听那人骂骂咧咧：“人不老走路就歪歪扭扭怎么不见你去死呢，把我撞伤了我看你怎么赔得起？”
“我告诉你，我这衣服一件好几千呢。”
“咦，你不是那美女的男朋友吗？怎么女朋友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找到江蒙的时候那个花瓶的主人。
而林苏恰巧知道他的名字——刘忱。
而当刘忱出现在自己眼前，林苏立马怒上心头，他直接抓起老人的衣领撞向墙壁：“混蛋，畜牲。”
“你敢撞我？”男人一愣，立马嚎啕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撞死人了啊，我这半截身子下了地得人啊，可怜天见啊。”
“闭嘴，混蛋，你知不知道，你……你……”
说到一半，林苏不说了，他愣愣了放开了老人，他有什么资格，罪魁祸首是他自己不是吗？
下一刻只见林苏忽的抬手，瞬而猛的落下。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震惊了围观的人。
然而他们只见那人又抬起了胳膊，落下，继而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林苏就这样重复着动作，足足的打了自己十个耳光。
边打还边说：“混蛋，真他吗混蛋。”
老人看着一愣，啐了一口吐沫道：“真是晦气，早上见不傻啊。”
林苏却没管，打完了自己撞开了人群走向江荨病房的地方。
那些久远到回忆不起来的东西终究还是在记忆深处，一旦被翻出，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