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她记祖父说的话,就是做这个用的吧……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一时间,小贵女们心中具是百味杂陈,心中齐齐冒出一个想法:要不,她们也学学郡主?
都是皇家贵女,多多少少都有点小脾气。
仔细想想,萧神爱的作,好像也不是不能忍的。
“好啦,你都喝好几杯了,可不许再喝了。”看她脸上已经泛了一层酡色,身旁的少女便开始劝阻。
众人听了的点头应是,毕竟今日长辈们都在,让她后面要是再挨罚,就不用喝了。
一场游戏下来,萧神爱从头到脚都舒坦极了。就算因行错令被多罚了几杯酒,也丝毫影响不到她的心情。
从游玩处离开,回清晖阁用晚膳的时候,她甚至能算是蹦跳着回去的。
凭栏而立,眺望着太液池旁嬉闹的孙女们,霍皇后温声道:“阿元已经去了这几年,你可有什么想法?”
萧晗回道:“儿并无什么想法,如今这样,倒觉清净。”东宫从前也是有几个姬妾的,太子妃薨逝后他身子也不大好,没空管后院的事,那些姬妾又无子嗣,他便干脆将人都遣送了回去,给了钱帛听凭嫁娶。
“可你总得有个打点上下、知冷热的吧!”霍皇后揉了揉眉心,“等再过两年神爱出阁、阿衡成亲,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妾室你看不上,那太子妃呢?昨日我也见了不少京中闺秀,倒有几家透了点意思。”
太子生得器宇轩昂,性情温润雅致,昨日看烟花时单是站在那,被点点星光一照,便已引得无数人侧目。
自十岁上,皇帝每每移往别宫居住时,他已先后监国三十余次。因掌权而蕴养出的气度,绝非常人可比拟。
“阿衡也都算了,神爱一个小女郎,总要有母亲来……”
在儿子平静无波的目光下,余下的话她没有说完。只是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萧晗微微侧首,无奈道:“儿每日忙于政事,已无精力再折腾这些。神爱有傅母教引,就已经够好了。”
他母亲连看着长大的庶子女都从不沾手,又哪来的信心,觉得旁人会真心待他的神爱?
见霍皇后还要再劝,他忙笑道:“倘若神爱真有什么不好的,难道母亲就忍心,不愿替儿管教一二?”
实在劝不动他,霍皇后便不好再说些什么,笑骂了几句后,转而岔开了话题。
俩人一面说着话,一面如闲庭信步般往楼下走去,将要入筵席间时,正好碰上一群少女追逐嬉闹着上来。
霍皇后唇角不自觉染了几分笑意,随后又飞速敛去,只冲着孙女们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阁中。
见了皇后和太子,小女郎们不敢再放肆,一个个低着头跟鹌鹑似的,轻手轻脚的回了座次。
正月闲暇,日子便过得格外快,转眼间,就到了上元赏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