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般的伤口,不必亲自体会,也当知是如何感受。
“你来干什么呀?”见他站在一旁,却又半晌不说话,萧神爱担心是来看自个笑话的,“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她一个眼神,齐邯就能知道她心中所想,当即叹了口气,无奈问道:“可还疼么?学堂那边,要不要着人去告个假?”
太医令嚯的瞪大了眼,想不到这平凉侯往日一副凉薄样,脾气竟这般好。
被郡主平白挤兑了一通后,还能低三下四的哄回去,当真是不得了。
他像是看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视线在俩人间来回着。
“不行!”萧神爱急忙坐直了身子,低头看看自个的手,“还好伤的是左手。”
今日可是第一日!怎么能告假?
若是今日告假了,那她今早、昨日、前日的准备,岂不白费了!!
“郡主别动!”太医令将她给拉了回去,“还没上完药呢。”
齐邯揉揉眉心,轻声问:“那怎么办?等上好了药过去,怕是来不及了。”
萧神爱左右扫视一圈,最终下了决定,让清檀先去替着,顺带跟夫子说明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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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檀提着萧神爱的小书篓到学堂时,里头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
她想了想,替萧神爱选了个靠前的位置。
郡主难得这么重视,可不能坐后面给耽误了。
选好了位置,清檀便开始在桌案上摆东西。她满头青丝随意挽了个髻,插戴一二首饰,瞧着便觉赏心悦目。
“你是哪家的人?排行几何?”忽的,有少女唤住她,问了一句。
清檀微微侧首,轻声道:“我姓陆,在家中行七。”
陆七娘。
霍从织将这三字在舌尖上滚了一圈,记不起来这个人。
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
“陆七娘。”霍从织唤了她一句,声音柔柔道,“我新换了墨块,不大会弄呢,你可否帮我瞧瞧啊?”
霍从织是安定伯的幼女,因是老来得女,颇受宠爱,遂将她送到了宫中女学。
而安定伯,则是皇后的亲大哥。
她几个跟班还没来,在场其余几人她不好招惹,便想着使唤这个不知名姓的。
女郎们不能将婢子带进学堂,这是霍皇后亲定下的规矩。
在学堂里的一应事,都得亲力亲为。
萧玉露嗤笑一声,转过身子,拉长了腔调:“霍姑姑,这种事儿,还是该自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