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拿她有没有一点办法。
只要她愿意,他随时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是自愿的。
车厢只开了个小缝透气,昏暗的色泽致使人迷离。
恍惚间,萧神爱听见他轻笑了声,在她耳畔呢喃道:“好,那我先将你收拾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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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都督府从前的治所在天水,如今向西移了些,改到了陇西襄武。
齐邯母家恰巧便是陇西人氏,盘踞在陇西多年,根基深厚无比。
未免抵达后太过匆忙,无处安置,西行前已另派人往陇西添置侍从和用具,整饬都督府,又请李家帮忙跟进。
已经开春,然这一路越往西北行去,越是觉得荒凉极了。萧神爱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稀疏的树影,竟有些怀念长安春色。
其实长安除了父亲他们,也没什么好叫她怀念的。
可却是不由自主的想着,此时的灞桥边上柳枝定然是摇曳生姿的,她趴在窗沿上问:“你去过陇西吗?”
“去过。”齐邯将车窗固定住,便于她看外边的景色,想了一想,回道,“从前外祖母过寿,母亲带我回去拜寿时,去过一趟陇西。”
他忽而笑了笑,捻着美人鬓边的一绺碎发,温声道:“我从陇西回来,还给你带过一套小陶人,一套共有五个,颜色不一,你许是忘记了。”
听他提起那套小陶人,萧神爱一下子就想了起来,转瞬又有些心虚。
去岁夏末,她回东宫收拾东西,准备搬往宜秋殿。搬动装幼年时小玩意的箱笼时,不慎掉了个出来,斜着摔成了两半。
好像就是一个梳双环髻的小陶人。
见她不出声,齐邯耐心极好的在一旁等着,半晌方问:“想起来了没?”
“想……想起来了!”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项间,萧神爱下意识就瑟缩了一下,又察觉到被人给揽住了腰,身子略僵了僵。
就是不肯回头看他。
齐邯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俯身嗅着发间的清香,柔声道:“既如此,桐桐可否给我描述描述?”
萧神爱回首望他,先下意识咬了咬唇瓣,方道:“我、我不记得了呀!”
小时候玩的东西,早都全部放在几个箱子里锁好,偶尔想起来某个小玩意,才会开箱找出来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