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小魔头分离了两年多,他却发觉女儿非但没变得乖巧懂事,反倒是愈发的无法无天,气人的本事也是渐长。
他皱着眉头,颇为不悦的瞥向了齐邯。
一定是这小子带坏了自个闺女,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说头了。
“阿耶,你今日怎么出来啦?”萧神爱躲了一会儿,见萧晗没有发作的意思后,自觉地从齐邯身后出来,自个寻了个位置坐下。
萧晗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淡声道:“待在屋子里有些闷,出来随意走走。”
“哦。”萧神爱应了一声,又转头去看萧衡,“那阿兄你呢?你也是觉得闷,出来走走的?”
相比之下,萧衡显得好说话多了,甚至还特意带上了温和的笑,颔首道:“是,阿耶说想出来走走,我也正巧觉得闷了,就陪着阿耶出来转转。”
萧晗觉得有些不对劲。
本来有齐邯一个在这,就够他觉得烦了,偏儿子这会儿还像跟他作对似的,语气神态温柔备至,活脱脱一个长安城温文的世家公子。
萧神爱同他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小到西西今日吃了多少,大到她一点儿都不想出来,却被齐邯强拉着出来活动的事。
她觉得这事儿可重要了,本来就为此而不高兴,好不容易见着阿耶和兄长,就开始想着法子告状。
齐邯对此毫不意外,眼中划过一丝无奈,倒了一盏温水递过去,温声道:“累不累?”
然萧神爱却像是擒了贼王一般,根本就不带搭理他的,继续暗戳戳同萧衡告状。
“阿兄你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爱吃鲫鱼。”萧神爱掰着手指头,嘀嘀咕咕地说着,一面唉声叹气道,“唉,都到秋天了,真想烤一个梨吃啊。”
齐邯扯扯唇角,低声问她:“早上不是吃过了?”
萧神爱瞪他,哼道:“你瞎说!”
事已至此,饶是萧晗都有些同情齐邯,朝他投去了叹息的目光。然而在撞上齐邯毫无任何不虞的面庞时,又觉得他是自作自受。
女儿是他宠出来的,故而女儿的一切脾气和矫情他大多时候都受着。
而齐邯现在又这般的没有原则,萧神爱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连这般颠倒黑白的话说了他也没表示,那他也只能自个受着了。
何况对萧晗来说,到底是女儿重要些,女婿的感受根本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东西。
告了好一通的状,萧神爱又仔细的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东西时,方才悻悻住了口。
可她又总觉得还没讲完,纠结了一会儿,决定留待下次再说。
她眼巴巴的看着萧衡,意图叫他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