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就是担心大儿子人生第一次约会出岔子,所以前来观视……而已。
闻鹤在小本本里记下了。
最后,他转过头,看向白手套、管家、方圆,还有那位被迫见识过多大场面的摄影师,嘴唇翁动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闻鹤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和人交往时把事情搞砸,不是因为自己的嘴,而是因为别人的感觉。
有一些难过。
管家一没看好,柏生又开始冲出来打拳,“一个大西瓜,中间切两半……”
“好了!!”方圆真是受不了他了,不是说好了酒品比人品好吗,“你不要再乱动了!!”
柏生还在艰难前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管家瘫着脸往他手上塞了个果盘,他终于不动了,开始安安静静坐下来往嘴里塞西瓜吃。
现在看起来又很乖了。
闻鹤俯下身问他,“你醉了吗?”
柏生老实巴交:“我醉了。”
闻鹤再问:“难受?”
柏生回味了一下刚才揍闻萧的感觉,然后迟钝地说:“爽!”
闻父和柏父脸都紫了:“…………”
闻鹤站起身,环顾四周,众人的视线都聚在他身上,闻鹤仍是平静地问那个摄影师,“节目组怎么说?”
摄影师把临到喉头的“staff”吞回去,心惊胆战地复述节目组的指示,“她们说,尽量拍点能播的……”
众人:“……”
什么叫拍点能播的。
节目组已经惨到了这个地步吗。
寂静当中,柏生吃完果盘,把盘一放,又开始了:“我想出去散散步。”
闻鹤:“嗯?”
“这里太热了。”柏生振振有词:“我吃饱了,我要出门了。”
闻鹤:“好。”
他最后将视线投向后头不敢说话.jpg的众人,对视三秒后,柏冉带着柏家圆润地离开了,“大哥,你去哪里了大哥?你在通风管道里吗?大哥你说句话啊!”
五秒后,闻母也开始了:“嘶,我突然想起来家里开水壶的插头忘记插了,赶紧回去……”
最后,方圆那强大的母性让他在闻鹤的凝视下足足坚持了十五秒,“我去看看节目组准备怎么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