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俞拍拍他的脑袋,扯着他的耳朵语重心长:“要听话一点啊,知不知道,你今年都十三岁啦,老大不小了。”
十三岁在狼群里算是一头高龄狼,身体各方面机能都赶不上年轻狼,所以楚俞对狼群照料是无微不至。
几乎是一年检查两三次身体。
完全是把四头老狼当小宝宝养,谈晚星都养娇气了。
动不动就喜欢撒娇,要抱抱。
见谈晚星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厄里斯嘴里的骨头,楚俞叹口气,松手,“去吧。”
一得到自由,谈晚星连忙跳到了后排,和厄里斯挤在一起。
楚俞弹了弹身上的毛,回头看了眼。
紫沙和狼妹子听话许多,一上车就躺在地上,互相舔毛,清理毛发,俨然一对老夫老妻的自在生活。
楚俞收回目光,抬手拨开天窗,让阳光从天窗滲落下来,然后打开车载音箱,连接蓝牙,播放了首歌曲。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
黑色房车飞驰在无人的公路上,车内音乐悠扬,十月的阳光金灿灿的,温和不刺眼。
楚俞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柏沅清,轻声问:“要不要我开一会儿。”
柏沅清单手接过水,喝了口,给他,摇头说:“不用,你累了去床上躺会儿。”
楚俞:“没事。”
楚俞偏过头,往后看了眼。
不知何时,狼群玩累了,厄里斯抱住谈晚星在地毯上睡得香甜,紫沙和狼妹子也睡着了。
谈晚星肚皮下还压着一块骨头。
楚俞轻啧一声,说:“还好没把房间打开,不然今晚我们就睡不了了,今晚不准谈晚星爬上床。”
柏沅清笑起来,伸手把音乐声音调低,免得吵醒狼群。
楚俞解开安全带,起身,走去后面,蹲下身,小心翼翼把厄里斯的后腿从谈晚星的屁股下挪出来。
厄里斯瞬间清醒过来,看着他:?
“他压着你的腿了,我给你拿出来,”楚俞低声说,摸了摸厄里斯脑袋,声线温柔,“乖,继续睡。”
厄里斯眼睛眯了眯,前肢收紧,把谈晚星抱住,睡了过去。
楚俞看着厄里斯宝贝谈晚星的样儿,忍不住笑。
这让他想起曾经还是动物时,柏沅清和他也是这般,时时刻刻都要抱着他睡觉,哪怕到现在,从未变过。
厄里斯的后腿是曾经救谈晚星留下来的后遗症。
前几个月拍了片,医生说厄里斯的后腿想要完全恢复是恢复不了了,但不影响走路,最好是尽量减少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