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能对她太好。
会让那小骗子误以为,她对他已是不可或缺了!
*
晓芙带着汤药,从郡王府出发,直接乘坐马车,去了都督府。
沈夫人的身子并非是得了什么癔症,而是常年遭人虐待,再加之多年心病所致。
晓芙去看了沈夫人,检查了沈夫人的脉象,没有察觉异常,这便去见兄长。
沈颢今日特意抽了一个时辰出来。
他的确想恢复记忆,更奇怪的是,他拒绝不了晓芙的那双眼睛。
倘若……
他真的是她的兄长……
沈颢站在一株玉兰花树下,长身玉立,他望着碧翠的绿叶,心头隐约期待着什么。
“沈公子。”晓芙看着兄长的背影,轻唤了一声。
沈颢回过身来,见少女站在一片晨光之中,俏丽婉约,让人心头无端温暖,她像是一束光,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沈颢点头:“今日辛苦孙姑娘了。”
晓芙的一双/含/情/眼亮晶晶的,里面仿佛藏着价值连城的宝石:“不辛苦的,那……开始吧。”
沈颢带着晓芙去了堂屋。
晓芙打开药箱,取出针灸所用之物,道:“沈公子,重创失忆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脑中可能淤血未除,堵塞了筋脉。第二种可能便是惊吓过度导致。不过,我猜测沈公子应该是因为前者,故此,我给你采用针灸的法子。”
沈颢喜欢听晓芙的声音。
轻轻柔柔的,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她是个甜美的小姑娘。
“好。”
沈颢闭上了眼,对晓芙很是放心。一旁的侍从震惊了。
要知道,麒麟卫过得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对谁都不能轻易信任。
尤其是在头颅上针灸。
大公子竟如此放心这位孙姑娘。
晓芙如此近距离的挨着兄长,发现兄长的容貌,较之五年前,还是有些变化的,更加俊挺葳蕤了。
她与兄长的相貌并不相似。
她猜测,一定是一个随了母亲,另一个随了父亲。但祖父却从未提及过父亲与母亲。
半个时辰后,晓芙收针,问道:“沈公子感觉如何了?”
沈颢仿佛小憩了一会,但又似乎并没有睡着,不过,一睁开眼,目光清明了不少,他鲜少能这样安神片刻。
“我甚好,多谢孙姑娘。”
晓芙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但还是问了一句:“那……沈公子,你可想起了什么?”
沈颢摇头:“尚未想起。”
似乎担心晓芙失望,沈颢又道了一句:“孙姑娘,我会每日配合你。”
晓芙展颜一笑。
五年不见,兄长还是兄长,和曾经一样,总能猜出她的忧心,任何事情都会为了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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