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我明日与你共生死!”
“肃静!这里是皇宫!那个郡王……看看我呀!”
“……”
白屠四处招手,冲着谁都是一脸风流笑。
一旁的傅温言:“……”看来是他误会了,白屠对谁都是如此啊,他真是想多了。
*
晌午设了宫宴。
然而,柔然使臣却是无心用饭,方才他们随行携带的郎中,给武士看诊过了。那武士是柔然王的座上宾,是将才,然而方才诊断,却发现人是废了。
虽是保住了一命,但康复后再无可能舞刀弄枪。
柔然公主,以及使臣,看着白屠的眼神,透着浓浓恨意。
白屠却朝着柔然席位举杯,他实在太喜欢别人憎恨他,却又弄不死他的样子。
实在妙哉。
傅温言的席位就在他身侧,实在看不下去,低语了一句:“郡王,你低调些。”
白屠一杯酒下腹,此时还有些心有余悸,倘若温温出了事,他好像……不能释怀。
果然,睡过之后,感情完全不同了么?他这样的人,注定了不能得到毕生所爱啊。
白屠侧过脸,深深地看了一眼傅温言。
傅温言一僵,不知为何,每当白屠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总想路荒而逃。
白屠打量着傅温言。
他对眼前人十分熟悉,从少时起,就开始纠缠。
他们几乎是一起长大,一起走过稚龄孩童,共同经历年少轻狂,再到后来面对家族重任……
白屠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傅温言会成为别人的,与别的人共赏花开花落,共睹黄昏日暮。
然而,白屠也知道,傅温言不可能一直当个孤家寡人。
而他也不可能成为傅温言身边的解语花。
白屠忽的勾唇,笑得有些凄凉:“温温,我真想把你藏起来。”
傅温言差点噎住。
这又是什么浑话?!
白屠素来如此,傅温言不与他一般见识,全当他是喝多了。
“报!皇上!大将军提前入宫了!”一宫人速速前来禀报。
冠军侯,霍将军,是大庆的股肱之臣,掌三十万大军,数年南征北伐,战功赫赫。
庆帝亲自起身,他走下席位,众目睽睽之下,扮演着一位盼着功臣归来的良主:“快!带朕去迎接爱卿!”
吐蕃与柔然使臣对视了起来,忧心忡忡。
霍大将军此番回京,不再驻扎漠北了?
总不能要对他们这些小国下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