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站起身,将身上的宝蓝色西装外套扣上扣子,助理跟在身后,站得笔挺,手腕上搭着西装外套。
“不如去时公子的办公室坐坐,尝尝你的咖啡,我好久没喝过你泡的咖啡了。”
时权一瞬间满脸通红,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在前面带路,姜辛和助理则跟在身后,一路来到时艺传媒总裁办公室。
几人刚到办公室门口,助理便识趣地站在门口望风,时权的秘书前来询问客人喝茶还是咖啡,被姜辛的助理给拦在了门外,再加之时权在办公室里喊了一声不用管,秘书这才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时权背对着姜辛在那摆弄着咖啡机,姜辛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出神。
“这些年,你在帝都怎么样?”
哐当!
手上没拿稳,冲泡咖啡的时候杯子洒了,开水洒在了时权的手背上,姜辛闻声迅速转身将他拉到沙发边坐下,冷着一张脸看着他。
“医药箱。”
时权深吸一口气还是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
手背被开水烫了,面积不算大,只是红彤彤的看着有点渗人。
纵使离开了几年,心早已平静毫无波澜,平日里也在众多美女当中周旋做出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可唯有碰见姜辛,唯有此刻忐忑不安的心跳出卖了他。
有些人就是如此,你走了很长的路,以为自己早已无坚不摧,以为自己早已遗忘,可只要那个人站在面前,你所有的伪装和倔强便都一击即散,溃不成军!
姜辛蹲在边上,矫健的大腿肌肉将高定的西装裤腿给撑得满满当当,彰显着力量感。
手边的茶几一角放着医药箱,宽大好看的手拿着棉签在往时权的手背上涂抹烫伤药,动作轻柔,怕弄破了皮造成二次伤害。
擦药的时候,手掌的位置时不时会触碰到时权滚烫的手背,冰冰凉凉的,比手背上的药还要更清凉。
还记得那一个冬天,时权一个人蹲在路边,当时姜辛也是用这双冰冰凉凉的手拉着他上了车,而后将他的手给捧在掌心里哈气。
那天他被学校的人欺负了,是姜辛带着他找了过去,把那几个人狠狠揍了一顿。
那是时权第一次看姜辛打架,分明年纪不大,可打人的时候却透着狠劲儿,时权后来都怕,当时如果不是他及时拉着他收了手,怕是要出人命的。
自那以后时权就没再被欺负过了,再那之后他又认识了姜毅,从那以后时权才有了朋友,只是自那以后他却再没和姜辛单独在一起过,那一次的事情姜辛也好像从来不记得一样,从未提起。
“姜大哥,我没事。”
姜辛擦了药,睨他一眼,没说话,仍旧自顾自地包扎,等一切处理好了,这才将医药箱合上放回原处。
“打算一直待在帝都?”
姜辛放好药箱解开西装的扣子坐在对面,双腿和地面成九十度,手肘搭在膝盖上,身体前倾盯着时权,原本就有些忐忑的时权耳根子瞬间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