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她真的去和什么人见面,这个人是谁?会不会是我们上面名单中的人?可能性极小。
“首先,宋波可以排除,我打电话问过临河分局的人,和宋波本人的陈述基本一致,宋波昨晚在石教授的灵堂守了一夜,今天早上七点多回家,洗了个澡,简单吃了点东西,换了衣服,八点多钟就到了单位。
“这一点也得到了技术大队今天值班人员的证实,他一直待在技术值班室休息,午饭都是在那里吃的,一直到我找他,中间没有出去过。
“其次,化学所的司马桥和王主任上午九点多就去了机场,由于石教授的几个子女的航班始终无法确定,化学所的领导命令他们必须死守在机场,这也有临河分局的人证实。
“至于汤佳有没有可能去见是教授的几位子女,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证实他们的行踪,但是可能性很小,原因大家都清楚。
“所以,如果上午汤佳是利用那两个小时见了什么人的话,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的嫌疑就很大。
“当然,我们也不排除汤佳去做了别的和案件无关的事情,所以这只是一个假设。
“第二,刚才四海说了,在汤佳经常休息的床上,发现了两个男人的毛发、精/液和皮屑,这两个男人又是谁?怎么会在汤佳的床上留下那些东西?”
“根据以上两点,我们不能排除有一个或两个和汤佳有私密关系的我们还不掌握的男人,所以,我用了一个问号,而且这个问号排在第二位,仅排在汤佳的后面,如果他存在,他将是一个重要嫌疑人。”
听了阎涛的解释,大家也觉得很有道理,确实很可能存在这样一个隐身人,还没有被纳入视线。
随即,赵四海又提出一个疑问:“师父,宋波也要列进来么?他可是我们自己人啊?”
阎涛摇了摇头,看了看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黄苗和郭强说:“你们忘了一句话了么?法律面前一律平等!
“我们不管现实中是否真的能做到平等,但是,在我们这里就要做到一视同仁,不能y用感情和个人的好恶、以及身份高低代替法律。
“不错,宋波是我们一个支队的人,可是,大家别忘了,他也是石教授的关门弟子,是经常出入石教授家的人,也是有机会接触石教授藏品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把他单独对待。
“就算是我,有一天牵扯进什么案子,我照样要回避,你们也不应该因为徇私情而忽略了对我的调查,这既是对法律的尊重,也是对当事人的尊重,只有经过审查,证明他和案件无关,我们才能还他清白。”
郭强指着石树德的三个子女的名字说:“阎大,这个石木子夫妇一回国,他们的父亲就出了事,他们确实有逃脱不了的嫌疑。
“可是,这个石木云和石木霭姐妹在事发的时候人还在美国,她们会有什么嫌疑呢?”
阎涛摇了摇头:“郭强,你一直是个思维缜密的人,怎么也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到现在为止,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们在事发的时候人在美国?
“如果那样说的话,不是可以同样认为石木子夫妇当时在江淮么?相隔两千多公里,他们也应该没有嫌疑啊?”
郭强一拍脑门:“阎大,我确实先入为主了,犯了办案的大忌。”
阎涛点点头说:“就算她们真的身在美国,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们参与这件事的可能,而且,今天石教授这一子二女航班反复变化,本身也说明问题。
“虽然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化学所的人从上午就开始接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但是我们必须查明他们这几天到底都在什么地方,活动规律是什么。
“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必须加大对机场的调查力度,把他们几人从什么机场起飞,什么时间到的国内,在国内有过什么行动,必须查清楚。
“当然,这件事也急不得,等他们到了以后我们再查也不迟,因为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持的哪一国的护照,护照上的名字是什么。”
说完,阎涛环视了三个人一圈,说:“大家还有什么疑问么?”
三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那么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比如我漏下了什么人,你认为需要加上的。”阎涛继续启发他们三个。
三个人同时沉思起来,过了几秒钟,郭强抬起头来问道:“阎大,刚才,我听您特意介绍了一句石教授在汤佳之前的一个女人,名字似乎叫林梅吧?
“据说这位石教授生性风流,有过不少女人,你为什么单单提到她,有什么深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