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对方明确说,那个警察没自己官大,可是,又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这个司文彬不傻,那他就一定是真的有所依仗,这更加引起了阎涛的好奇心,他想知道司文彬到底依仗的是什么人。
朗宁打完了电话,阎涛转头说:“把他的枪先下了,我们没工夫等,先把他押上车再说。”
听了阎涛的话,司文彬抬手就去拿猎枪,没见阎涛怎么动作,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司文彬头上的貂皮帽子应声落在了地上,司文彬也随即吓得瘫倒了,脸色像死猪一样灰白。
阎涛冷哼一声说:“你最好老实一点,你手中持有武器,刚才这一枪我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
“记住,永远不要企图和我耍花招,否则,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自己。”
然后转头对郎宁说:“小心,不要碰了他的指纹,等一下我们还要取证。”
郎宁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说:“阎局,好枪法!”
随即上去轻轻捡起掉在地上的猎枪,用衣服袖子垫着抓住枪管,夹在腋下,随手利索的掏出手铐,把司文彬的两只手拷在了一起。
郎宁刚要弯腰下去拉起司文彬,这时,只听两辆警车响着凄厉的警笛,由远而近的驶来。
阎涛皱了皱眉,司文彬乘机摆脱了郎宁的一只手站了起来。
警车呼啸着在旁边停了下来,一左一右对阎涛、郎宁、司文斌三人形成了夹攻之势。
阎涛手中还擎着那把五四手枪,阎涛比较钟爱五四型手枪,即使大家都配了**、七七或九二型警用手枪,他随身携带的经常仍然是五四。
因为五四手枪准确率高,威力大,有效射程也比一般手枪远。
每辆警车上下来四、五名身着警服的警察,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把九二式左轮手枪。
阎涛神态冷峻的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警察把枪都指向了他们的副局长。
此刻,郎宁也顾不得什么司文彬了,冲着为首的那名三级警督大喊道:“张振彪,你他妈疯了吗?你不认识这位是新来的阎局长么?”
那个被郎宁称为张振彪的四十岁左右的警察冷笑着说:“老子不管什么局长不局长,刚才我接到管区居民报案,说有人冒充他女儿学校的老师招摇撞骗,我这是在正常执行公务。”
阎涛冷冷的注视着有些犹豫的警察们,大声说:“我是新任安北市公安局副局长阎涛,郎宁是刑警支队重案大队副大队长你们应该认识,他可以为我证明。
“同志们,我刚来,你们不认识我我不怪你们,可是,你们的所长张振彪昨天是参加了局里中层干部大会的,他见过我,现在他在试图阻止我正常执法行为。
“我现在正式重申一遍,我在执行公务,抓捕一名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如果有人敢于暴力妨碍公务,我将采取任何手段排除妨碍。
“下面,我倒数三个数,放下你们手中的枪,退到一边,三、二……”阎涛喊到二的时候,大多数警察都赶紧扔下了手里的枪,退到了一边,只有那个张振彪和他身边的两个人还在拿枪对着阎涛。
随着阎涛最后一个“三”字出口,“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张振彪和他的两名手下手里的枪全部掉在了地上,三个人右手的手腕流着血耷拉了下去。
此刻,在场的人,不仅是张振彪带来的那些警察,就连朗宁都愣住了。
阎涛看都不看张振彪一眼,随口对郎宁说:“还愣着干啥?还不用他们自己的铐子把他们三个铐起来?”
张振彪左手捂着右腕,咬着牙说:“姓阎的,算你狠,我看你还能蹦达几天?罗焕文的公安局长已经被免职了,现在公安局已经不姓罗而是姓凌了,你还蒙在鼓里呢。”
阎涛心里一动,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佘军武下手够快的,罗焕文今早去省厅开会了,一定是佘军武趁着罗焕文不在申请召开了常委会,免去了罗焕文兼任的公安局长的职务,换上了常务副局长凌子华。
不过,就算罗焕文在家恐怕也阻止不了这个常委会,因为罗焕文本身只是一个非常委副市长,连参加常委会的权利都没有。
看来凌子华已经投靠了佘军武,攀上了高枝,不把罗焕文放在眼里了。
按照郎宁的说法,这个张振武是凌子华的心腹,一定是凌子华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通报给了张振武,张振武刚才已经和司文斌通过了电话,这样,司文彬才会有恃无恐。
想通了这些,阎涛反而放心了,接下来,不外乎凌子华再搞一次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那一套,重新调整分工,把一些重要部门换上自己人。
阎涛对佘军武的报复行动早有心理准备,只不过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