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凤之麟竟连同北堂龙霆,对她下了死手,欲置她于死地!
再加之过去的十来年中,凤之麟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看,凤无忧倒是觉得,她极有可能不是凤之麟的亲生骨肉。
也许,她是邱如水红杏出墙的成果。
又或许,她的生母并不是自私伪善的邱如水。
“别难过,本王也能宠你入骨。”
君墨染以为凤无忧被凤之麟伤了心,沉声安慰着她。
顾南风瞅着傻愣愣杵在院中的君墨染,不由得摇了摇头,“是不是傻?还不赶紧把他抱内室去!”
君墨染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凤无忧并无内力加持,挨了北堂龙霆一掌,定是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
他着急忙慌地将凤无忧抱入内室,作势欲解开她的衣裳。
“别碰我!”
此刻,凤无忧衣袍下的裹胸布早已被北堂龙霆那一掌震得稀碎,她哪里敢让君墨染靠近?
然,屋漏偏逢连夜雨。
君墨染虎视眈眈盯着她也就算了,顾南风亦跟着入了内室,一本正经地欲为她诊脉。
“凤无忧,伸手。”
顾南风一屁股坐在榻沿上,毫不客气地将君墨染挤兑到一边。
凤无忧忙不迭地将双手缩进被衾中,急声道,“爷没事,睡一觉就好。”
“好个屁!今天老子要是不扒拉下你的衣服,老子就不叫顾威猛!”顾南风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衾。
“顾南风,别吓他。”
君墨染见凤无忧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适时伸手拦住了顾南风。
顾南风审慎言之,“北堂龙霆那一掌可不是开玩笑的,没养好怕是会落下病根。”
君墨染一听,警铃大作。
他二话不说地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凤无忧翻了个面儿,“别怕,我只看你伤处。”
“不要。”
凤无忧被动地趴在榻上,除了一张嘴还能微微翕动,浑身如同散架了般,稍稍挪一下位置,便累得汗如雨下。
顾南风略显鄙夷的看向君墨染,“你就这么点儿魄力?以往你可不是这样的啊!直接扒,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君墨染满头黑线,深怕凤无忧误解他,特特解释道,“本王从未扒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扒皮除外。”
他如此言说,无非是想要让凤无忧知晓,他清白得很。
可听在凤无忧耳里,就成了恐吓,“您老人家说过不为难我的!这会子,却又要扒我的皮。”
“本王哪里舍得?”
君墨染显出一副深情不寿的模样,轻轻褪下盖在她背上的薄衾,温热的大掌停驻在她背脊处,轻声问道,“本王只想看看你的伤势。”
顾南风摸了摸鼻子,委实觉得他们二人墨墨迹迹,烦人得很。
“凤无忧,你不是自称很恢弘?怎么连给人见证恢弘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