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即便十分忌惮君墨染的铁血手腕,依旧有不少朝臣抱着侥幸的心理,欲将自家闺女送入摄政王府。
“好生躺着,爷给你倒茶。”
“不。”
君墨染倏然出手,将作势起身的凤无忧捞入怀中。
他猛地凑至她跟前,故作高深地道,“别走。让本王看看,本王的崽崽是男是女。”
“怎么看?”
凤无忧略显好奇地看向君墨染,沉声问道。
君墨染神秘一笑,薄唇轻启,“猜...”
凤无忧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朝自己身前探来,忙不迭地将之拍开。
她郑重其事地道,“别闹。若是吓着狗蛋,如何是好?”
“说的也是。”
君墨染清醒了些,他端坐在凤无忧跟前,双手规整地交叠在腿上,背脊挺得笔直。
凤无忧哭笑不得,好声好气地哄道,“躺下休憩片刻,如何?”
他略显傲娇地道,“尚未沐浴,本王睡不着。”
“一身臭毛病!起来,爷替你洗。”
“你?”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倏然闪过道道亮光,尤为期待地看向她。
凤无忧点了点头,颇为得意地道,“爷曾帮阿黄洗过多次,熟稔得很。”
“你说什么?你看了它的身子!”
君墨染醋意大发,他恨不得将阿黄剁了煲汤。
“它只是一只狗。”
“下不为例。”
他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道。
凤无忧硬着头皮应着,转眼便将他拖下榻。
—
摄政王府,溶月冷泉
月光倾泻在泉面上,像滑落的丝绒。
微风拂过,泉面波澜骤起,水中的月影成了破碎的玉片,又似碧莲上的圣洁菡萏。
追风、司命二人一左一右地架着步履虚浮的君墨染,穿过葳蕤的树影,径自往溶月冷泉的方向走去。
君墨染频频向后望去,但见凤无忧紧跟在他身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王,向您下药的官员均已查明,当如何处置?”追风沉声问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泉边站定,君墨染略显失落地看向双手环胸,正慵懒地打着哈欠的凤无忧,“妞妞,你不是答应过本王,会亲手帮本王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