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双眸紧盯着门扉,寄希望于傅夜沉得以发现她。
傅夜沉见百里河泽久久没来开门,心中疑惑不已,“阿泽,我怎么感觉你屋中有女人的声音?”
“与你何干?”
百里河泽声色骤冷,不悦地反问道。
闻言,傅夜沉略显诧异地盯着紧掩着的门扉,满脑子都是百里河泽搂着香喷喷的小姑娘在行不轨之事的画面。
傅夜沉倒是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一探究竟,可他又怕看见一些不该看的,彻底惹恼了百里河泽。
思量再三,傅夜沉只好做出妥协,“罢了。你先忙着,我明儿个再来找你。”
“嗯。”
百里河泽沉声应着,“夜已深,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凤无忧眼看着傅夜沉即将离去,急了眼,她以手肘重击着百里河泽胸口处的伤口。
百里河泽吃痛闷哼,却依旧紧捂着凤无忧的口鼻。
傅夜沉听闻百里河泽极其细微的闷哼声,脸上突然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阿泽,我真为你开心。”
他原以为,百里河泽除却凤无忧,再不会碰其他女人。
想不到,百里河泽心中的执念也不过如此。
“傅...”
凤无忧一口咬在了百里河泽的虎口处,欲迫使他松口手。
百里河泽只淡淡地扫了眼手上带着血丝的牙印,仿若不知疼痛一般,轻笑出声,“凤无忧,你别傻了。你以为,阿沉救得了你?他要是敢背叛本座,本座不介意连他一并杀了。”
闻言,凤无忧彻底放弃了挣扎。
百里河泽说得没错。
他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即便傅夜沉对他推心置腹,他也极有可能对傅夜沉痛下杀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凤无忧再不敢吱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傅夜沉踏月而去。
傅夜沉一边哼着小曲儿,一手攥着酒壶,对月独酌,引颈畅饮。
他刚走出紫阳观,就发现了百里河泽的古怪之处。
即便百里河泽彻底放下心中执念不再想着将凤无忧据为己有,即便他彻底走出六年前的阴霾不再抗拒同他人亲密接触,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寻到合乎心意的姑娘。
要知道,百里河泽本就是谪仙般的人物。
他的眼光,绝不会差到哪儿去。
那么,百里河泽屋中的女人,会是谁?
傅夜沉暗忖着,能得百里河泽青眼,必定有过人之处。
不论是样貌,身段,还是才情,应当都不会逊色于凤无忧。
“凤无忧...”
傅夜沉低语出声,一时间竟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