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墨染深深地瞅了一眼眉飞色舞,生龙活虎的凤无忧,满头黑线,一时无言。
北堂龙霆侧目,讶异地看向娇俏可人的凤无忧,如同见鬼一般,低声感慨道:“本王的妞妞哪哪都好,就是不能撒娇。模样虽娇俏,撒起娇来,好似漠北莽汉乔装打扮成娇娇女,违和的紧。”
“本王喜欢。”
君墨染冷不丁地回了一句。
凤无忧眉开眼笑,重重地点了点头,“摄政王的眼光顶顶好!”
阿史那弥真正欲冲上前暴揍凤无忧,但见君墨染对她百般维护,瞬间没了底气。
他急刹住脚,结结巴巴道:“东临摄政王,不若这样。你饶敖澈一命,本汗就...就放过你的女人,如何?”
“本王也给你两个选择。”
君墨染强按下额角处突突起跳的青筋,声色魔魅入骨,“要么自戕,要么被本王千刀万剐。二种死法,任选其一,如何?”
“你...”
阿史那弥真憋红了一张脸,“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却又不敢上前挑衅。
敖澈见阿史那弥真踟躇不前,强忍着剧痛,一寸寸移向牢房口。
他手脚不甚灵便,不得已之下,只得以鼻尖触动事先在牢房铁窗上设下的机关。
须臾间,狱墙上的道道裂纹中,骤然射出道道毒箭。
“妞妞,小心!”
北堂龙霆神色大骇,忙不迭地扯下肩上披风,并以此作为坚不可摧的盾牌,不遗余力地替凤无忧挡下了自四面八方涌来的暗箭。
“大汗,速撤。”
敖澈急声唤着被眼前景象所震慑的阿史那弥真,“烦请大汗,带上贱内。”
“好说。”
阿史那弥真回过神,他一手将筋脉寸断的敖澈扛在肩上,旋即又轻揽着惊魂未定的即墨止鸢,疾转过身,欲趁乱而逃。
君墨染广袖一挥,牢房中设有机关的狱墙竟被他浑厚的内力击成齑粉。
暗角一隅,并未被他浑厚内力波及的暗弩亦哑然失威,好似风烛残年的老者,只能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
“想不到,东临摄政王的功力又更上了一层楼!”
阿史那弥真回眸看向明灭烛火中,似魔似神狂傲霸凛的君墨染,心生惧意。
君墨染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孤傲,狂拽,引人沉堕。
他如刀锋般冷漠的目光紧锁着阿史那弥真落荒而逃的背影,沉声言之,“今日,你们谁都别想逃。”
歘歘歘——
君墨染挥袖间,天牢甬道两侧的跃然烛火便被尽数熄灭。
阿史那弥真警铃大作,撒开了腿,疾如霹雳列缺,卯足了劲儿,往天牢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