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却不赞成地摇了摇头,沉声道:“你未免把云秦太子想得太过愚笨了些。他生性多疑,六亲不认,又岂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妾身...”
听司命这么一说,玉卿尘幡然顿悟。
说来也是,她仅仅只是云非白手中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云非白怎么可能相信她口中所述?
思及此,她略显颓丧地垂下了头,心情骤然跌至谷底。
“私自混入军营,扰乱军纪,当以军法处置。将她拖下去,杖责三百。”君墨染再懒得同她废话,冷声吩咐着随时待命的司命、铁手二人。
“摄政王,您不能这么对妾身!”
玉卿尘慌了神,她费劲儿地挣脱者司命、铁手二人的桎梏,高声道:“摄政王,您可知云秦太子恋慕王妃多时,并蓄谋趁乱劫走王妃?倘若,摄政王愿饶妾身一命,关键时刻大可将妾身推出去为王妃挡灾。想必,您也有所察觉,妾身的身形同王妃相差无几,若是加以乔装,云秦太子定难辨真假。”
“本王的女人,岂需他人的庇护?”
一想到自身竟将玉卿尘的身影错认成凤无忧的,君墨染懊恼不已。
他面色黢黑,语气不善地道:“将她拖下去,军法处置。”
“妾身从未做过有违良心之事,乐善好施,即便触犯了军法,也罪不至死。还望摄政王网开一面!”
玉卿尘声泪俱下,苦苦央求着不近人情的君墨染。
正当此时,营中都尉风急火燎而来。
他大咧咧地掀起帘幕,兴冲冲地道:“摄政王,王妃八百里加急捎来的信件,请过目。”
闻言,君墨染心中阴霾一扫而空。
他颇为愉悦地接过都尉手中沾染着些许寒气的信件,紧拧的眉头于须臾间舒展开来。
玉卿尘见君墨染开心地忘乎所以,心中颇酸。
她委屈地瘪了瘪嘴,轻声道:“摄政王,求您,饶了妾身这一回。”
“罢了,就当是为本王的狗蛋行善积德。”
君墨染好看的唇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赏心悦目的弧度,缓声道来,“即刻滚出军营。再敢靠近一步,斩立决。”
“谢摄政王不杀之恩。”
玉卿尘双手紧捂着胸口,陡然生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庆幸之余,她内心深处依旧藏着一丝不甘。
她生性倔强,又岂肯轻易服输?
这一回,她在君墨染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