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总是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久而久之,叶秉洐总归是有些心痒。又想起那日,司香受了委屈,他又觉得该亲口去道一个歉。终于在一个司香光坐着,没弹琴的夜晚。叶秉洐提腿进了萧竹亭。
“怎么不弹了?”叶秉洐在背后轻声问。
司香似乎是吓了一下,微微侧头却没有转身,只说:“京城大,风光好。这叶府也是,可是说到底还是想念故乡的山水。”
司香的声音好听,如今缓缓说道,像是黄莺细细鸣,悦耳极了。
她站起来往屋里走去,边走边开口道:“叶大人,夜深了,您还是回夫人院子里吧。”
话音刚落,屋门便被关上了。
自始至终,她都用背影对着叶秉洐。也根本没给机会给叶秉洐道歉的机会。
她可能是累了,叶秉洐想着。思考着过几天再过来代谢氏道个歉,不管怎样,他是不会娶她为侧室的。
司家的女儿也不能为妾,这也太委屈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谢氏给她找个好婆家。
回到了屋里,身边的小厮却不在候着伺候。早趁着夜色,跑去了秋香院。
正在喝药的谢氏把碗狠狠一砸。
砸了还不解恨,谢氏又手一挥,将桌子上的茶盏一并挥到地上,一并砸了去。
“贱人!”
“贱人!”谢氏咬牙切齿地骂,牙根恨得痒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夜夜弹琴!好一个夜夜弹琴!”
“长的就一副会勾引人的狐媚样子!”谢氏狠狠抓住桌角,目光阴毒。
“还有那两个老不死的,”谢氏恨恨地开口,“居然给我从乡下带来一个土丫头!”
报信的小厮眼见情况不对,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一个不注意赶紧溜了出去。
屋里只剩谢氏和怀玉了。
怀玉上前安抚谢氏:“夫人,你这身子刚好一会,别又气坏了身子。”
谢氏哪能不气。
当初信誓旦旦说不会娶她,转眼就进了她的院子。
“那小厮不是说了,老爷只去了一刻钟就回来了。说不定老爷只是去看看,夫人注意身子。”怀玉继续宽慰谢氏,大夫叮嘱过了情绪不可过于激动。
说起这个更来气,谢氏冷笑着开口:“这回是去了一会,要是再有下回呢?”
“下下回?是不是一回一回下来,到时候就直接在她那过夜了?”
“要是等那个贱人再怀了肚子,到时候就算我豁出这条命来拦,也拦不住这个小贱人进叶府了。”
想着,谢氏紧张地抓紧了帕子。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怀玉低下头,“夫人有何打算?”
谢氏眼神幽幽地,像一双恶鬼一般地望着前方,突然笑了,“去,晚上把老爷请过来,到时候,我自请去老太太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