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苏眯起了眼,换了个姿势手肘撑着腿,手背撑下巴思考着。
谢氏这是准备,培养她女儿?
想起叶锦茹那张骄横过度的脸,叶锦苏发出一声嗤笑,她女儿那个样子,怕是有一阵好教。
小红刚好画完最后一笔,抖着未干的袍子在叶锦苏面前晃了晃,“小姐你看看怎么样?”
叶锦苏把目光移过去,仔细端详了好一阵,最后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快晾干,让朔风今晚就去!”
“今晚?”小红有些吃惊,叶锦苏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对,今晚就去,”叶锦苏推开窗散掉屋子里的血腥味,又把鼻子里的棉花团塞地紧了些,“离司香的头七还有三天,我们在头七那天给叶锦茹送点礼。”
小红把袍子挂好,又拔出棉花闻了闻,血腥味冲的她作呕。
“小姐,这血腥味这么重,怕是瞒不住。”
叶锦苏挥手把所有窗户都打开,“不用瞒。”
“对外就说,我病的严重,听说用血做药引子能治病,就拿来试。”
这说法完美可信,还能用来迷惑众人,小红一下就舒展了眉头。
这血腥味一直到了晚上,才彻底消散。
叶锦苏得以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将那件单看起来已经很恐怖的袍子丢给朔风,“注意别被人看出端倪来。”
朔风还是有些僵硬,但是比起之前,已经接受不少了。
无奈地套上袍子,朔风一提脚,径直往老太太的院子过去。
老太太自从那次问安被气晕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好。好不容易好了些,又遭遇上司香的事。一来二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老太太已经卧床好几天了。
叶秉洐倒是孝顺,每日有空就往这里钻,老太太不见他,他就在院子里站着。
可惜好几天,老太太还是不肯见他。
已经入夜,老太太早早就熄灯上床睡觉了,夜静静。
朔风一闪身进了内屋,老太太面容安详地睡着。朔风皱着眉毛站了一会,突然挥手将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窗外凉风瞬间灌进来。
又走到书桌旁,朔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桌上取了一只毛笔在瓶内蘸了蘸,挥手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
只是瓶内液体无色,写出来的字,也无色。
罢了朔风又将毛笔擦干净,重新磨了一池墨,笔尖蘸墨摆在一边。
又从怀里掏出一颗金铃,轻轻放在书桌底下。
凉风略过,吹进账内。老太太睡梦中掖紧了被子,现在虽然是夏季,但是老人家多少怕冷,把被子蜷地更紧了。
却是没醒。
朔风站在暗处等了一会,毫无动静,又拿出一串铃铛,站在床边晃了晃。
金铃声清脆,直直传进老太太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