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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通天坊的贵宾名单中,无论普通客人还是与隐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基本都有爵位或官职。王仁这个既无爵位官职,又无功名的人混在其中甚是惹眼。王仁的存在就是王家在通天坊地位特殊的明证,且通天坊不少仆役都能证明在坊内见过王子腾,只是不知其身份。

大皇子死了,王子腾出京查边,通天坊群龙无首,因此为内部人员出卖,以至于全线瓦解。这样的剧情何其顺理成章啊!

然朝廷派去拘传王子腾归案的钦差尚未出京,王子腾在返京途中偶感风寒,用了赤脚郎中一剂汤药一命呜呼的消息就先传回了京城。

奉旨查边的一品大员在公务返京途中病了竟是寻个赤脚郎中看病,还一副药吃死了人,实乃奇闻。若说药无效,风寒日久去世便罢了,风寒之症一副药要了性命,说这药没问题,谁能相信?

可偏偏王子腾就是死了,案子到了这里仿佛重复了盐案时大皇子被杀的局面。

王子腾成了死人,无法自辩,墙倒众人推,这主谋的帽子就牢牢地套在了头上。其死讯传回,尚在议罪,又有御史揭发王子腾任上亏空军饷。皇帝顾念旧情,没有株连王氏一族,却要王家补足亏空,王家一夕倾覆。

王子腾任上到底有没有亏空,亏空多少,谁也不知道。反正最后王家的家产全部抄没了,唯独女眷带出了自己的嫁妆走。王子腾的夫人带着女儿和嫁妆出走,王仁无处可去,跑去与出嫁的王熙凤要盘缠回金陵。

王熙凤耐不住王仁纠缠,给了他一百两路费。不想次日,王仁被人从护城河捞上来,随身携带的一百两却没了踪迹。官府以劫财落案,到了年关抓了个大盗,认下了此案。

王子腾、王仁相继死后,林云星便让叶逍加派人手保护薛蟠一家。不久后,果然有人对薛蟠出手,幸林云星加派了护卫,终是有惊无险。对方一次出手不成,许是有所顾虑,并未继续出手。

不久后,通天坊一案落幕,徒元义返京,便到了年下。

去年因盐案之故,不少官员落马,以至于京中安静了数月。今年因通天坊一案,又有无数人被牵连,以至于京城的新年都少了几分喜气,多了几分肃杀。

第125章辞旧迎新

徒元义回京后,上奏了盐场工艺改革诸事,提交了盐场改革方略。户部依照他的方略,调用威海和两淮盐场培养的盐户,向全国盐场推行晒盐法。

至于这新工艺是否适合所有盐场,已不是徒元义要操心的事情了。他提交了奏折后,皇帝就卸下了他的差事,命他往礼部行走。

六皇子先于徒元义入礼部,礼部官员多为六皇子党。对于徒元义的到来,六皇子甚是戒备,可谓是多有对策。年关本是礼部最忙碌的时候,徒元义却清闲非常。

说到没安排差事给徒元义,礼部也是理由颇多。诸如年终尾祭、新年祈福如何庄正,容不得出错。道七皇子善武不善文道,不曾做过这些容易出错,不妨待忙过了这阵子再慢慢学。字字句句似出自好心,却处处暗示徒元义不识礼仪规矩。

京中不少人等着看徒元义下一步动作,揣测着他要如何破局。然徒元义仿佛又回到了参政前的状态,对礼部的安排全无异议。每日除却往衙门点卯,就是在自己府上练剑,亦或是去忠烈侯府向未来岳父请教学问。

徒元义气势冲冲扎进这夺嫡的泥潭时,外人都道他是有心一争。甫一参政,就主理了盐场改革,不管是新建的威海盐场,还是改进的两淮盐场,成绩皆是有目共睹。入场是晚了些,耐不住皇帝眼下身体还算硬朗,徒元义起点不错。

夺嫡这事,不到最好一刻,谁也看不到结局。当今那会儿就是大爆的冷门,有人喜欢烧热灶,同样也不乏赌徒想试试烧冷灶。徒元义回京前,已有不少人有意在他身上下注,甚至跑来探林如海的口风。

看似风险越高的投资,也越容易获取更高收益。徒元义的外家叶家在江南只是三流世家,并无弟子在京中任高官,眼下他身边最显眼的是林如海这个未来岳丈了。然林如海不任实职,身体也不算好,算不得什么大助力,这表示在徒元义身边会有很多机会。

可林如海人老成精滴水不漏也就罢了,徒元义又忽然摆出不争不抢的姿态上,一心扑在婚事上,让人不免迟疑。这个时候,不急着笼络人心,每天不是练剑就是讨好老丈人,莫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傻子吧?

不管外面的人对徒元义有那般猜想,又一日无差事在身的徒元义却颇为悠闲,一早捧着本《礼记》打着与林如海请教学问为名上门。

家学放了假,林如海畏冷,便坐在偏厢的炕上教导林黛玉和林砚读书。烧了炕不提,屋内还放了炭盆,纵是外面大雪纷飞,这般取暖方式,还是让林云星和徒元义有些吃不消。

两人不敢坐炕边,将窗子开了一角,坐在窗下下棋。

手中棋子落下,林云星忽然道:“明日,我与玉儿和阿砚要去贾府送年礼,只父亲在家。”

“嗯~这日子倒是过得快,小年都过了,今年我又是一个人过年呢!”徒元义这话说的甚是可怜。

林如海盯着林黛玉和林砚写字,还不忘分心“偷听”,见徒元义卖惨,立即出声拆台:“除夕夜,诸皇子都要进宫陪陛下用团圆宴,如何是独自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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