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冯越意经常上街,是为了找到许源,然许源自那日出现后,就如同从世间蒸发一般,他也没能再找到那个送信的小乞丐。
赵则年是真觉得他没必要操心:“他要找我报仇,尽管来吧,反正我也不怕。”
冯越意立刻白了他一眼:“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说你无情无义吧,你救过我,也救过梅家兄妹,说你有情有义吧,你对许源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留情!”
赵则年听了没什么反应,他的脉象是查不出毒性了,但被冯越意打出的内伤还没好全,是以这几天看起来仍旧病弱。
冯越意不死心:“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有一天你的对手是我,你会顾念今日情分吗?”
赵则年愣了那么一下下,想到一个问题:“我不明白,我对付北峰寨,你不曾多言一句,甚至要主动帮我,为什么对许源这事,你却无法释怀?”
“那是因为我们惺惺相惜!”冯越意眼圈发红:“许源身世凄惨,唯有一个娘亲待他还好,而我在被义父收养之前,也是吃过苦的。我幸运,有一个义父,许源呢?”
听了这番话,赵则年明白了:“好吧,除非他主动挑衅,我不会再痛下杀手。只是如果有一天我和许源杠上了,你要站在谁那一边呢?”
冯越意一下子愣住了,他从来没想到这个问题:“我、我……”
赵则年摆摆手:“不为难你了,到时候你就置身事外吧,只有我和他,事情反而会更简单些。”
冯越意欲言又止,最后踟蹰着点了头。
这一日午后,两只白色的鸽子先后飞来落下,在赵则年的窗外蹦了几下,又跑到谷叶的窗台上蹦跳,就这么来回换地儿。
秦沛上楼时看见了,心里一动,便冲过去抓鸽子。
窗户「吱哑」一声从里打开了,赵则年抢先将两只鸽子抓在手中,从鸽子腿那儿各取下一管纸条。
冯越意睁大眼睛看着,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赵则年看完了,把纸条捏成粉末,并关上窗户。
冯越意和秦沛沿着楼梯跑上去,赵则年和谷叶正拿着包袱从谷叶的房间里走出来。
见他们上来了,赵则年说道:“我和谷叶有事要先走,你们多保重。”
冯越意心里一空:“你们这就走了?”
谷叶淡笑:“事出紧急,不能耽搁了,抱歉!”
秦沛声音中带着笑意:“我说啊,咱好歹也是朋友,你们走就走吧,可天下这么大,咱是不是应该先约好下一次如何见面?”
冯越意点点头,殷切地望向赵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