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越意露出疑惑的眼神儿。
想明白了,赵则年镇定下来:“不过是因为你中了毒,我时常陪你看大夫,又在你毒发濒死之时陪伴,所以你才会产生错觉,以为是对我……其实如果换个人,像我这样对你,我想你也会有此感觉。”
冯越意愣了愣,有点迷茫:“是吗?”
“是的。”赵则年对这方面真是不擅长:“这和吃饭不同,饭不好吃,可以换一种,总能掩盖原先第一种味道。可感情的事,稍有差池,是会伤人的。”
“越意,你好好想清楚吧。那晚的事是个意外,该忘就忘了吧。我先走了。”赵则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一步也不敢停,怕冯越意再说出其他话来。
回到陈府小院,他问花尚雪:“花姐,爱上一个人有多容易?”
花尚雪剥着橘子,随意道:“你应该问我,爱上一个人有多难!”
“嗯,爱上一个人有多难?”
花尚雪愣了愣:“你认真的?”
赵则年点点头,花尚雪差点笑出声来,转过身来面对他:“是谁让你有这个想法的?”
“是我突然间兴起的念头。”
花尚雪不信,但也没拒绝回答:“爱上一个人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可能是你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不由自主生出亲近之心,也可能是初始并不觉得怎样,交往的多了,便日久生情。”
赵则年问:“只有这两种吗?”
第75章第二封休书
花尚雪摇头:“很多也与时机有关,比如你性命垂危,此时恰好有人救了你,你眼里因而就有了他。”
闻言,赵则年直接笑了,十年前石非石驾马车从他面前经过,亲自带他去了药王谷,到如今仍是诸多照顾,可他们之间除了阁主与下属,就是兄弟情了,也没生出别的。
花尚雪皱眉:“你笑什么,难道你不认同我的话?”
“不是。”赵则年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抬眼看她,看似随意地说道:“几年前花姐遇险,我骑马经过救下花姐,花姐也没有爱上我,可见这种不足以信。”
花尚雪怔了征,笑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赵则年见她反应平淡,更加认定冯越意对他不过是临危之际的感激之情。
周府最近很不顺利,很多店铺的生意萧瑟了不说,货源断了,往日交好的亲朋好友个个避而不见,老主顾也不上门了,最重要的是资金周转不灵。
赵则年和花尚雪在茶楼等了两天,总算等到周秋阳上门求助。
一见面,周秋阳先将花尚雪夸赞了一番,让赵则年彻底见识到,人无耻起来,到底能无耻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