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不以为然:“多派一些庄中好手随行保护,不就行了吗?”
“唉,赵公子是不知道,我傅家虽为崇义江四大家族之一,但那是祖上的殊荣,到老朽这一代,已是盛名渐落、不比往昔了!”
傅庄主道:“老朽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潇水嫁做他人妇,女婿是个寻常小商人,不涉江湖。日后我沁芳园能否再扬名天下,就要看湘江有何作为了!”
听到这里,赵则年明白了。
江湖上多处设有武试点,几乎天天不间断,规模大大小小皆有,不比武林大会正式,意在比武扬名。
那些承受祖荫的人自然看不上,而无名者人数众多,生来身份卑微,便多去参加此种比试,而从武试中一夜成名的人,也不在少数。
傅庄主让傅湘江去参加此类比试,一为历练,二为让傅湘江崭露头角。
赵则年道:“我以为二小姐凭借沁芳园二小姐的身份,凭借傅庄主的威名,就已经在江湖上拥有一席之地了。”
傅庄主神色微黯:“赵公子有所不知,湘江幼时出门玩耍,下人没有看好,致使她离家多年,当再次找回来,已过了十年,她已长大成人。”
傅湘江接口道:“我从小未在沁芳园受教,一身无为,爹若贸然宣布我的身份,极有可能会引来挑衅者,而以我如今的修为,只会给沁芳园蒙羞!所以,我要凭借自己的本事,让人知道我的存在。”
赵则年心不在焉地点了一下头:“嗯,有志气。”
傅湘江笑笑:“但我确实能力不足,每次出门都要爹娘担忧牵挂,实是不孝。”
傅庄主和傅夫人都摇摇头,直说真正委屈的人其实是她。
吃到后来,那傅家三口都不说话了,气氛有点儿凝重。
赵则年并不想多管闲事,但这是冯越意交的朋友,他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却不上心,万一傅湘江出了什么意外,冯越意回来后一定会怪他的吧?
饭毕,他放下筷子:“既然傅庄主与夫人不放心,正巧赵某近来无事,就陪二小姐走这一遭好了!”
那三人俱是一愣。
傅庄主瞪大眼睛:“赵公子此言当真?”
赵则年面上无波,无形中透出一股霸气:“赵某说话,向来算话。”
傅庄主与夫人大喜,想要感激他,问他有何需求。
赵则年摆摆手,惯例如此:“目前我生活安逸得很,等有用到的时候,你们不要推辞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饭,坐马车出发,小厮阿丁被换成了另一个,春月还跟着,服侍傅湘江的日常生活。
在马车里躺了半日,吃过午饭后继续上路,赵则年觉得闷,于是坐到了外面,问那赶车的:“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