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纪蓉蓉冷笑一声,轻蔑地摇了摇头。
纪子椿的嘴角浮起一抹同样轻蔑的笑容来,打量赵则年的目光既飘忽又无礼。
傅平舟回来后,那纪家两兄妹也没有多大改变,该怎么散漫怎么散漫,傅平舟有气不得发,只是如今傅家不比从前,他为了女儿以后生活美满,硬生生忍到那两人走。
纪子椿走之前,还邀请赵则年参加他大哥的成亲大礼,赵则年说绝对会去。
人一送走,傅平舟气呼呼地回房去了,傅夫人跟着安慰他去了。
傅湘江低声道:“委屈兄长了。”
赵则年摇摇头,已经能完全预见她以后的生活。
住了两日,赵则年说要去准备新婚礼物,提出告辞,傅湘江说要送他,直把他送出了崇义城。
赵则年觉得好笑:“我又不是不认得路,你何须如此麻烦?”
傅湘江却是神色严肃:“兄长,这几日我辗转反侧,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直到今天早上,我终于想了起来。”
“哦,是什么?”
傅湘江深深地望着他:“兄长是梅家堡少堡主,既已与我结为兄妹,为何瞒而不说?”
赵则年脸色一变,怎么都没想到她会知道并想起他过去的身份。
“莫非是兄长觉得我不配?”
赵则年有些无力:“你想多了。”
他放开马的缰绳,走到一边:“你既然记得我儿时被骗之事,就该知道我那兄弟与表妹心有不轨。”
傅湘江瞬间动容了:“兄长的意思是……”
“彼时我虽为梅家堡少堡主,却是母亲早逝、父子感情淡薄,我以为旁人待我极好,却不知全是假象。
我被他们设计重创,虽侥幸逃脱,可在世人眼中,我早于十年前身亡,如今的梅家堡少堡主便是我那阴狠狡诈的兄弟!”
“什么……”料不到之后会有那样的发展,傅湘江一时之间难以完全接受:“怎么、怎么会这样……”
赵则年轻描淡写地叙述道:“等养好伤,梅家堡已无我容身之处,不得已我只好更名换姓,这才存活下来。”
傅湘江心思也算活络,一下子听懂了,郑重地拱手:“兄长的意思我晓得了,此事我定不会再对第三人提起!兄长日后也要多加小心,莫被那些歹人发现了!”
听出那语气中的关切和心疼,赵则年也有些动容,拍拍她的肩膀:“既是兄妹,便风雨同舟,我信得过你,你若有什么需要,也无需对我客气。”
傅湘江笑着点点头,道:“兄长,越意此番不能来,那我成亲的时候呢?”
赵则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