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泽把脚环收了起来,神情略无赖:“什么意思,你说我贪心?我看中的是青璃脚环,花姐看中的是定颜珠,就算去拿也是凭着我们自己的能力,你一个外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吴天舒不自在地勉强一笑:“我是说,我读过一些书,若两位没有太大把握,之后的两场,我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
闻言,三人都专注的观察起他来,蒲泽问:“你考状元?”
吴天舒摇头:“并不,其实我也是江湖中人,读书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一种乐趣。”
金璃问:“那如果去考状元,你考得上吗?”
吴天舒额头冒汗:“这……不及一甲,挤入二甲三甲未尝不可。”
金璃和蒲泽同时懵了,茫然地看着彼此。
反是花尚雪面露惊异,她和周秋阳青梅竹马长大,年少时周家也想让周秋阳去读书求个名次。
虽然最后没成,她出于关心了解到不少事,比如这一甲二甲三甲所指何意。
她连忙拱拱手,收起先前的轻视之心:“既是如此,那我们先谢谢吴公子了!”
蒲泽和金璃不知她态度变化的缘由,还是跟着弯腰行了一礼。
吴天舒这次笑得很舒畅:“无须多礼!我也是凑个热闹,那等宝物于我无任何用处!”
第四场搞得不是文笔,而是书画。
管家命人搬来许多桌椅,并备齐文房四宝,一指山庄某处,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画出来。说白了,就是水墨画速写。
花尚雪原本惴惴不安,但见吴天舒神色淡然,对着那处风景略略迟疑了一下,即手执毛笔落到了纸上,微微松了半口气。
看着看着,花尚雪突然觉得那神态十分眼熟。
仔细一想,蓦然想起这样的情景她见过几次,都是在荆虚阁中,无聊的时候过去找赵则年,赵则年不是在睡觉练功,就是拿着毛笔练字画画。
别看他行事不定,时常让人无法预料,但安静下来或者专注做某件事时,像极了大家公子,风度翩翩气质内敛,温润如玉,静和美好!
回忆着,花尚雪不由身体一震。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觉她有多忽视赵则年。
若不是在别人身上发现相似的气质,在她眼里,赵则年就永远只是那个于危难之中搭救她的弟弟。
说起来,和赵则年相识几年,她还没有问过他原来是什么人,为何会加入荆虚阁。
花尚雪心想,等下次有机会了,一定要问问赵则年,相信他也会告诉自己。